天珩:「……」
沒有。不敢。
大祭司:「所以神君是被聽天音的繼承驚醒的麼?」
言昭沉吟片刻:「應該不是。」
修為更深後,他對化形之前的記憶也越來越清晰。
「那時候,我應該是聽見了什麼聲音,又或是感覺到了什麼……總覺得很熟悉,很想聽一聽。但等我破土出來,那種感覺又不見了,所以又乖乖做了好些年的普通花木。」
「那天還有別的什麼事發生嗎?」言昭問。
大祭司:「倒沒有什麼……」他頓了頓,忽然想起給他灌注靈力的那隻手。
「那天,族君似乎是把帝君請來了。」
大祭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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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被天珩帶出東山結界時,人還是迷糊的。
大祭司:「你怎麼突然說要告辭?」
天珩:「你沒瞧見他下逐客令了嗎?」
大祭司:「……」
什麼時候?他不就說了句族君請了帝君,然後言昭低眉笑了一下嗎?
天珩:「就那時候,他用眼神下的。」
大祭司更迷惑了。
天珩笑道:「不說了……酸。不管他,我們也去人界逛逛。」
大祭司忙道:「等等,我……」
天珩對他脾氣瞭若指掌,一個突襲在他耳根親了一下。
大祭司的話當即梗在喉嚨里,耳朵跟脖頸紅了一片。
天珩輕笑一聲,攬著他飛身下了東山。
族君宮外的山道,驀地出現了一道素白的身影。
言昭沿著記憶走了幾步,很快找到了地方。
雖然已經過去數千年,生根之地還是留有一絲聯繫。他嘗試著用靈力探入,當年的畫面緩緩淡入他腦海之中。
老族君在宮門外焦急地候著,過不多時,空氣凝滯一瞬,緊接著一個人從凝滯的空間裡走了出來。
言昭離得遠,只能聽見斷斷續續的聲音。
「帝君!聽天音……勞煩……」
那人低低「嗯」了一聲。
那聲音仿佛勾動了體內哪一根血脈,初生的靈識一發不可收拾地探出枝條想觸碰這個世界。
只是那人匆匆而來又匆匆離開,只在離開之際,若有所感地朝這邊看了一眼。
然後是漫長的平靜歲月,直到花朝節來臨。
言昭退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下。月亮的清輝灑在身上時,他忽然很想見一見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