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紙巾擦了擦臉，帶下來兩根黑色睫毛，安靜地躺在白色紙巾上，還有和紙巾顏色融為一體的污漬。
伽漣撫摸著沈榷額頭的碎發，輕聲說：「要我幫你嗎？」
沈榷搖頭：「我快累死了，你先睡吧，我洗個澡就過來。」
浴室里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玻璃門上覆蓋著一層霧氣，滴答滴答往下掉落水珠。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榷不慌不忙地擦著頭髮走出來。
而伽漣還沒有睡。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沈榷順手就把手中的毛巾放到了伽漣手裡。
自己則是乖巧地坐在床邊等著擦頭髮。
力度很合適，尤其是柔軟的毛巾擦拭他頭頂的耳朵時，雖然有些癢，但是非常舒服。
「呼嚕呼嚕~」嗓子裡不自覺發出哼哼聲，嘴角也溢出了一聲軟軟糯糯的夾子音，「喵嗚~」
伽漣手一僵，在心中默默背起了課文，閉上眼睛不再去看沈榷。
擦好頭髮，沈榷也睡著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美滋滋地睡了一覺，沈榷第二天精神好了很多。
加上又是本學期幼兒園工作的最後一天，他格外興奮。
「你昨晚幹嘛去了，黑眼圈好重。」
伽漣吃完手裡最後一片麵包，含含糊糊地說：「失眠，最近壓力有點大。」
而沈榷也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朝著複雜的方向想。
「聯邦的工作確實壓力很大，我雖然只是成長局局長，但是也感覺非常不輕鬆，你應該更累吧。」
伽漣看著完全不知道他壓力源泉是來自於什麼的沈榷，眼中充滿了無奈。
「晚上我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
「好。」
出門時間比平時早了很多，空氣都比平時更加清新。
疾馳飛過的汽車很多，鳴笛聲不絕於耳，非常吵鬧。
沈榷揉了揉耳朵，不滿地說：「喇叭聲好吵。」
哪怕關著車窗，也依舊吵得他耳朵疼。
「今天早上有明星在附近拍戲，應該很多人是來圍觀的。」
「司機大叔你好懂，你也追星嗎？」沈榷問。
「害，我追什麼星，是我兒子，聽他說的，據說空中車位一個就被炒到六十萬，還只是十五分鐘。」
「什麼明星這麼厲害啊。」
伽漣笑笑，轉頭問：「我爸沒告訴你？」
「沒有啊，這幾天太忙了都沒有聯繫。」
伽漣輕點了下頭說：「難怪你不知道，今天來這附近拍戲的人就是我爸。」
「啊？郝月叔叔？」
「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來看他的。」
郝月在娛樂圈的咖位是絕對的頂流，他每次去拍戲的地方總是擠滿了很多粉絲。
早些年，伽清梵為了保護郝月，專門聘請了私人保鏢團隊跟著郝月。
現在這種情況雖然有所緩解，但是伽清梵依舊不放心，還是找了幾個保鏢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