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下，視訊也接通了。
郝月穿著一件淡綠色的襯衣，松松垮垮的。
身後站著化妝師在幫他整理妝發。
頭髮梳上去的樣子看著比平時更加精神。
他的眉眼偏狹長，這個妝發在他臉上顯得有幾分刻薄。
「這麼早打給我，有什麼重要的事？」郝月沒睡夠，語氣並不算太好，說完後還打了個哈欠。
「是沈榷。」
「啊，沈榷啊，什麼事？是不是想我了？我過幾天就回去了，到時候一起去逛街，我前幾天買了幾件不錯的衣服，很適合你，等我回去你們過來家裡取。」
這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就算是他兒子伽漣看了都有些沒緩過來。
伽漣愣了一秒後，才說：「我們馬上要出門了，先不說這個，今天是想問問你，我和沈榷最近老是做一種夢。」
「什麼夢？如果是十八禁的就不用告訴我了。」
身後的化妝師忍不住偷笑。
「不是。」伽漣臉上微黑。
要真是十八禁的夢，他怎麼可能告訴郝月，沈榷臉皮本來又薄，告訴他都不太可能。
「夢見小孩了，他夢過我也夢見，我們兩個的孩子。」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不難聽出語氣中的驕傲。
郝月擺擺手，化妝師會意，點頭離開了房間。
他這才說：「生你大哥之前我也做過這個夢，你大哥在夢裡好醜。」
伽漣：……
「應該是一種預知夢吧，有第二形態的人都比較有靈性，畢竟和自然界關聯更加緊密。」郝月整理好自己的衣袖，湊近了些，「不過你們還是抽空去醫院檢查一下。」
「好，那我先掛了，拜拜。」
沈榷拍拍他的肩膀：「時間快來不及了，快點換衣服去。」
伽漣換了衣服，戴上了和沈榷一樣的手錶。
一塊黑色，一塊白色。
沈榷輕輕拉了拉衣袖，把手錶藏在了衣袖下面。
兩人著急地出門坐車到了幼兒園。
家長和孩子都非常興奮，幼兒園門口已經站了很多人。
小跑過去，沈榷忙說：「大家先進學校吧，還要過一會兒車子才來，大家先去教室休息下，七點五十五準時在門口集合。」
家長笑著拉著小朋友進了幼兒園，挨個跟老師問好。
「園長爸爸，今天超帥！」凱特跑過來沈榷面前站著，對他上下打量了好幾眼，語氣不乏興奮，「伽羽的叔叔也很帥哦~」
「謝謝。」伽漣笑笑說，「先去教室坐一下吧，你的朋友已經來了。」
身為家委會成員的伽漣，一直在盡心盡力維持現場秩序，儘可能幫沈榷的忙。
比其他家長都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