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又菜又菜玩」來形容一個機器人。
伽漣輕笑，對著沈榷剛才拍的地方又拍了一巴掌。
聲音悶響，比剛才大了一倍，一看就是沒有手下留情。
電子眼中的委屈也變成了幾顆星星。
趁著機器人發懵，伽漣拿過遙控器把他關了。
他輕輕碰了下沈榷的頭髮，溫聲說：「去休息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今晚睡在你隔壁，有事就叫我。」
「對了，明天我沒有工作，你可以多睡會兒，等起來後我送你回家。」
沈榷是真的累了，沒有力氣再去計較這些事情，點了點頭回房間睡覺去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伽漣穿著睡袍從廚房出來，手裡還拿著剛從冰箱拿出來的高檔營養液：「有藍莓味和橘子味，你要哪個？」
「藍莓。」沈榷拉開椅子坐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就算是十二點起床，他睡得時間也少得可憐，睡眠不足的貓咪身上自帶著一股懶洋洋的氣息。
他趴在桌上，抬眼看著伽漣：「你不困嗎？好像起得很早。」
「不困，我習慣了。」
平時工作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但昨天的情況顯然不是因為工作原因。
「下午要不要出去走走？」
沈榷盯著他，眨了下眼睛。
仔細想想，從他們在垃圾星見面開始，伽漣對他的態度就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哪怕聲調依舊，但語氣放輕了很多。
臉上的表情也多了起來。
剛認識的時候，沈榷還以為伽漣是個面癱，因為他臉上的表情好像一年四季都不會有變化。
想起往事，沈榷不禁笑出聲來。
換來的是伽漣疑惑的目光。
「不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回答伽漣的問題，「我想早點回家，下次有時間再約吧。」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沈榷：……
一般來說，這種話就是個藉口。
下次再約，下次我請你吃飯，下次一起出來玩……
至於這個下次是什麼時候，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會有人去拆穿這個人盡皆知的謊言。
沈榷摸了摸頭頂的耳朵。
軟乎乎的觸感讓他的心虛感少了些。
「嗯，我……都行。」
「那就下周末吧，我到時候再聯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