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趙宴現在就喜歡上沈言深了?
時間線在南解烏的腦子里轉了一圈,他狀似無意道:「聽聞譽國公世子沈言深對寶石很有研究, 曾經代表國公府為陛下進獻過各國珍寶,莫非是他為陛下獻上此物?」
趙宴上翹的嘴角很快放平了:「什麼人?沒印象。你身為南迦公主, 談起這種人倒是如數家珍。孤送給你鞭子,倒不見愛妃如何感懷。」
南解烏:「……」
趙宴盯著他的眼睛, 拿起他的手去摸珠串內部雕刻的字體。
南解烏認真地摸了一下,沉默了。
他看的醫書和防火圖都是用的南迦語, 所以不會有溝通障礙。
……簡而言之,他不認識慶朝字。
他、不、識、字。
南迦猛然被自己是文盲的痛苦衝擊, 他呼喚腦中的系統,結果系統說這根本就不是慶朝字,它也不認識。
兩人都懵了。
「此物乃孤天命之人所贈。」趙宴自顧自捏緊手串,「上面寫的是她送給孤的讖語。孤很喜歡。」
南解烏只能沖他微笑:「看來這位天命之人也是異族人呢。」
趙宴:「你說的沒錯。孤曾經發過誓,若是有朝一日能夠迎娶她,必不顧朝中大臣,將她立為皇后。」
慶朝有規定,異族女最高為貴妃,不能為後,看來趙宴真是愛慘了。
【白月光劇本啊這是。】005感慨道。
南解烏:「這白月光便是沈言深?」
005:【不知道,原著沒教啊。】
南解烏:「……」
話題很快被揭過,南解烏被恩准穿著衣服,一併抬進了帝王居住的未央宮。進宮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來到慶朝帝王的居所,假山流水,花柳座雕,瓊宇碧樓,應有盡有,一眼望不見頭,比他們南迦的宮殿奢華多了。
南解烏什麼寶貝沒見過,此時仍不免感慨慶朝的強盛。
皇帝沐浴自然與小小貴人不同,有專門的浴池。小侍們端著熱水盆,佝僂著身形不斷送進送出。
池裡煙波縹緲,水汽騰騰,趙宴閉著眼靠在池壁上,身後傳來腳步聲,只以為是哪個小侍。眼見著許久沒有動靜,他睜開眼:「新來的東西,伺候沐浴都不會?你從前的教習大侍是誰?」
背後卻傳來熟悉的聲音,香味襲人,陡然靠近,似乎一池清水都染上了香氣。
「陛下息怒,奴從前沒有服侍過他人。若陛下不喜,奴先去學學如何去伺候別宮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