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灼看著他因聊天笑,只覺得這笑容格外刺眼。
「前段時間是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朝灼掐著手心的肉,裝作無意地詢問。
然而他的反覆足以讓人看出端倪。
白皎心想朝灼未免也太在意這件事了,明明對方交際的許多人他都不認識,也沒有過於干涉過。
「就那天晚上我出去散心。」白皎不是很懂朝灼的態度。
白皎散心只有那麼一天,朝灼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他們一直都不知道白皎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裡,現在終於窺探到一點真相。
「你們整晚都待在一起嗎?」
朝灼的手搭上白皎的肩,緩慢靠近,像是蛇一樣纏上來將白皎抱住。
「嗯,」白皎看了眼他濕漉漉的頭髮,「我幫你吹頭髮。」
「等會,」朝灼抓住他的手,「皎皎,我想聽那晚的所有事,可以告訴我嗎?」
白皎心想這有什麼不能的,只需要抹去系統的存在就好了。
「我那晚去湖邊吹了一會風,看見他跳湖自殺,便將他救起來送去了醫院,就這麼認識的。」
「你跳下湖了?」朝灼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他們全家那天都以為想不開跳湖的人是白皎,火急火燎趕過去,最後發現不是的時候還鬆了口氣,沒想到白皎還是跳下湖了,那天也在那家醫院,只不過他們錯過了。
「嗯,但我沒事。」
「怎麼算沒事?你的病才剛好,」朝灼將白皎抱得更緊了,心中莫名多出幾分焦慮,「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那湖水裡誰知道干不乾淨,又會不會有水草把你纏住。」
「嗯,知道了。」
任務就這麼一次,白皎以後當然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皎皎,以後這種危險的事情,讓哥哥幫你做好嗎?」朝灼還是很擔心。
救人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但作為白皎的親人,他更擔心白皎的安全。
即使白皎現在好端端被他抱在懷裡,仍然止不住心驚,愧疚也愈發濃厚。
「不好,你也不可以做危險的事情。」白皎自己都不願意做的事情,怎麼會讓朝灼去做。
他們說了好一會兒關心彼此的話,更多是朝灼單方面絮絮叨叨的囑託。
朝灼頭髮自然幹了都沒說完,給白皎都弄困了。
「哥,你頭髮都幹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都知道了,那天只是個意外,你不用這麼緊張,」白皎看也沒看手機一眼,放到一邊,「我們睡覺吧。」
「我還沒問完,那後來的事情呢,我要知道得事無巨細。」
朝灼一直都很能纏人,雖然是哥哥,但可比弟弟會撒嬌多了,就連以前哄弟弟,都是軟言好語。
他其實也不需要說什麼,只要不斷喊「皎皎」,白皎嫌吵了,全都會依著他。
「我把他救上了岸,做了心肺復甦,撥打120,一起去了醫院,等他醒來後聽他說了他是孤兒還被校園霸凌的事,給了他我的聯繫方式和一張卡資助他上學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