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灼的心口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疼,慌亂地抓住了白皎的手,「皎皎……」
即使白皎表現出委屈、難過,讓他的心如刀割,他也無法吐露出夢境的半點旖旎。
他不敢。
「算了。」白皎鬆開手,從床上坐起來,打電話給私人管家幫他準備早餐。
「皎皎,你去幹什麼?」朝灼沒忍住拽住他的手腕。
「運動,吃早餐,再做一些研究。」
現在時間還很早,今天是周末,也不需要去上學,只用等著家教老師□□即可。
上午的課程是西班牙語和揚琴,下午的課程是油畫、馬術、金融。
白皎學的東西很雜,但是每一樣都能學會,還學得又快又精,讓無數老師讓他想走專業課。
白皎學會了就不學了,換下一門,就像是在尋找世界的挑戰。
朝灼跟他一樣,不過更愛運動一點,主打的就是陪伴。
朝灼以為白皎要研究數學題之類的東西,便沒有在意,自己躺回床上尷尬去了。
只不過他發現床上全都是白皎的氣味,讓他止不住地想起那個夢,可換個位置躺著,又發現全家都是白皎的氣味,縈繞不散。
與朝灼崩潰的心態不同,白皎已經找出了關於青少年生理和心理的正確引導之類的書籍查看。
他要弄清楚朝灼為什麼躲他,又為什麼對他支支吾吾不肯說。
青少年面對這種情況會羞澀是很正常的現象,可朝灼明知道很正常,卻什麼都不肯說,就一點都不正常了。
剛出差回來的白故川在客廳發現了白皎的身影。
他還沒倒好時差,現在精神奕奕,心情頗好地和兒子打招呼。
「皎皎,怎麼醒這麼早?」
「在研究哥哥的異常情況。」
白故川一聽來了勁,「灼灼怎麼了?」
白皎一本正經道:「哥哥應該是夢遺了,只不過他很害羞,不肯告訴我夢見了什麼,還躲著我。」
白故川:「……」
白故川輕嗑兩聲,「兒子,有沒有可能,這是一種很隱私的問題。」
「隱私對的是別人,不應該是每天和他同吃同睡的我。」
白故川總算發現自己的兒子有點不對勁了。
「皎皎,你這樣說不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你可以對你哥有隱私,他也可以對你有隱私,就好像他洗澡的時候,你不在旁邊盯著一樣。」
白皎轉過頭,選擇不聽。
他感覺自己的父親說得一點道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