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我知道是假的,你懷孕是假的,流產也是假的,我好歹是洪家人,你用一個不存在的孩子騙我,真當我那麼好騙嗎?
可是你受了傷是真的,我就想著,你做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離不開我,想要抓住我,是我總是權衡利弊,害怕失去家裡的繼承權,態度不夠堅決,讓你沒有安全感,我不怪你。
我拼命的努力,想讓我的家人認可你,讓你不再患得患失……
我好不容易成功了,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結果你卻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你連喜歡我都是假的,你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是我的命……」
蘇瑤雙手抱膝,淚如雨下,但面對洪志澤,卻無法再說自己有苦衷,只能哽咽著:「不……不是……」
洪志澤撐著身子坐起,眼眶中含著的淚終於落了下來:「你沒有辦法,你受了苦,可是害你的人不是我啊。
為什麼別人害了你,你要報復的卻是我?身為洪家人,我行事沒有太收斂,活到今天,對不起過很多人,但唯獨對你,我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可能做得還不夠好,但我真的……是在盡我所能的在對你好了……」
蘇瑤不斷的搖頭:「不是報復你……我也不想害你,可是我反抗不了啊……我想要活命,就只能聽他們的話,我有什麼辦法呢?」
阮綿皺著眉頭聽了一會兒,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虐戀情深:「所以你們都是時家暗中培養的人,訓練你們這些『狩獵者』的就是剛才那個慫貨。」
她用纖細的手指在那個石台上輕敲了兩下:「這個詭行陣是以對方獻祭的方式奪取氣運為己用。
如果我沒有猜錯,是時家得了剛才那個慫貨投誠,知道了這個陣法,便搜羅了一批沒有背景的孤兒加以訓練,將訓練成功的狩獵者放出去勾引氣運強盛者回來,通過陣法奪取氣運,以保時家千秋萬代,長盛不衰。」
蘇瑤臉色慘白,單薄的身子緊貼在石台上,一言不發。
步崢神情淡漠的看著她:「你知道我們的底細卻沒有聲張,難道不是想為自己尋求一個脫身的可能嗎?
你那個師父已經跑了,你明顯就是個棄子,難道還有為主家保守秘密的必要?
還是說,你身上的奴契有什麼限制,讓你說不出來?」
他轉頭看向阮綿:「還有這麼先進的奴契嗎?」
阮綿想了想:「據我所知是沒有。」
蘇瑤抬起頭:「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知道的都被阮店主說完了。」
阮綿稍做沉吟:「你的魅術遠不足以控制人的肢體思想,剛才洪志澤卻是毫無神智的跟你來到這裡,是你上島之後得到了你那個師父的幫助,還是長久待在洪志澤身邊時對他動過什麼手腳?」
蘇瑤面如死灰,不敢再看洪志澤看她的眼神,只是麻木的開口:「是牽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