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口的同時,一個璀璨的GG牌在她腦海里架起。
她有點不可思議地向覃思正確認:「蔣冬霓說,張旬,住在她家?」
覃思正鄭重地慢慢地點了下頭。
「你們的高中同學,張旬?」
覃思正謹慎地慢慢地點了下頭。
兩個人對視良久,再看了眼不省人事的蔣冬霓,都默默地都喝了半杯酒。
——這的確是一件大事。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覃思正問。
「過一會吧。」畢彭說,「她喝酒就這樣,倒一會醒一會。」
「要是等會還沒醒來怎麼辦,去我們那?」
來這趟,覃思正不想她住酒店,硬是把家裡一套閒置房子的鑰匙給她,畢彭也理解不了他這是在獻什麼忠誠,不過何樂不為呢。
「幹嘛去我們那,送她回家唄,正好看看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她家住哪裡。」
「你不知道她家住哪裡?」
覃思正很正經地看著畢彭,意思是他不知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畢彭只好再次摸了摸他的腦袋。
彈吉他的駐場下台了,上來了一個樂隊,交接的空隙,酒吧里響起悠揚的爵士曲,畢彭和覃思正得以聽到蔣冬霓包里的手機響了。
來電沒有備註,但半個小時前就打來了電話。
畢彭左滑接聽,對面傳來一個男聲:「今天晚上還回來嗎?」
畢彭靜了三秒,這三秒,她的大腦像擰緊了發條的玩具汽車,根本停不下來。
一旁蔣冬霓哼唧,畢彭忙輕輕拍著她的背,把手機遞給覃思正。
覃思正看見畢彭在向他對嘴型,因為他的注意力被她好看的嘴唇吸引走部分,所以稍微有些遲鈍了些才看懂她說的字:張旬。
與此同時,他認出了手機里的聲音。
第40章 夢中人(2)
覃思正對張旬的印象……說實話, 也沒什麼印象,無非就是那幾個標籤。
他從小就是一個木訥的人,別人注意不到他,他也不會去注意別人, 因為蔣冬霓, 他對張旬的印象相對更豐富立體一些, 他覺得張旬並不像蔣冬霓所說的那麼偽善, 再那之後, 他和他打過一次籃球,張旬球技球品都挺好的,動作很乾淨。
君子論跡不論心,一個人如果能在表面上一直保持有涵養,那麼無論他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也沒關係,這種反差的可怕, 反而只有當事人自己承擔著。
所以,當覃思正真的在蔣冬霓的手機里聽到張旬的聲音時, 他想不通這兩個人是怎麼攪和到一起去的。
「餵, 你好, 我是蔣冬霓的朋友。」覃思正對張旬說,他不確定張旬還記不記得他,但這不重要。
電話那頭靜了靜,張旬說:「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