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蔣冬霓張旬的後半句話。
張旬淡淡地說:「其實你也挺冷酷無情的嗎?」
蔣冬霓還從來沒有被這麼形容過,這個有點瓊瑤味的詞語,讓她一時間只覺得離譜誇張,「我哪裡冷酷無情了?」
張旬慢條斯理地說:「你對人有一個預期的想像,然後通過這個想像,把對方劃分在一個界限範圍內。」
換蔣冬霓聽不懂他說什麼了,「你指什麼?」
「就像你剛才說的,好像我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張旬說得有點傷心的樣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只是……我的意思是說,你越來越忙的話,我們肯定聯繫會少了啊……」
難道不是嗎?很多朋友不都是這樣漸行漸遠的嗎?這份指責可真是讓蔣冬霓心驚肉跳,而且與其說她和張旬是「朋友」,蔣冬霓還是覺得「高中同學」的形容最貼切。
張旬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盛著讓蔣冬霓有些迷惑的情緒,他說:「只要你不覺得我打擾到你的話。」
「……不會啊。」因為張旬的這句話讓蔣冬霓感到有些奇怪,以至於她回答得也有點遲疑。
這種微妙的感覺,就像是眼睛忽然模糊了一下,但再仔細看,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蔣冬霓對張旬的這句話沒有任何延展的期待,等他重新繼續拍戲後,她可不會主動聯繫他,難不成給他當後援會嗎?他又哪裡會聯繫自己?總不能還巴巴跑來給她做飯吧?
那可是超過「高中同學」範疇了,這麼想的蔣冬霓被自己的幽默笑到了。
但其實張旬現在所做的,也超出了「室友」和「朋友」的範圍,想到這,蔣冬霓有些心虛,曾幾何時,她還能說明自己理直氣壯地享受。
當她開始準備著張旬的離開後,她似乎就從這段貌似越來越熟悉親密的關係中脫離出來了,如此對比,似乎有點張旬說的意思,她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一個預定的假想,並有意無意地在往這個設定靠攏。
在這一界限中,他們的未來生活是不會交集的,就如同過去的那些年。
這天晚上,蔣冬霓又做夢了。
又是同一個夢,她都有點煩了。
她夢見自己還是躺在床上,一個男人——應該是男人吧,這次,他坐在她的床沿,蔣冬霓都有些奇怪,為什麼最近她常常做這種夢?
要說是春/夢,夢裡大多時候沒有什麼曖昧狎昵的事情發生,她也沒有感到躁動和不安,就是一種……被看著入睡的感覺,頂多,對方會輕輕撫摸她的臉,把她的手臂和手背當作畫布,食指作筆亂塗亂畫。
他的臉隱在黑暗裡,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表情,但估計就是面無表情,無聊且淡漠的,自己睡不著似的所以跑來她的夢裡擾人清靜,今天晚上尤甚,像被冷落沒人陪著玩的小孩一樣,憋著勁兒報復他的委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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