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
於是她直說了:「你哥是個好人……」
許景涵誇張地捂住臉大喊:「Oh no——」
蔣冬霓:「……」
下一秒,許景涵放下手,大眼睛同情地看著她,感同身受一般:「我明白。」
蔣冬霓:「……」
「你拒絕他沒事,他很堅強的。」許景涵拆開一袋薯片,「不過我覺得挺還可惜的,如果你們在一起,我保證,我哥會對你很好,他現在就對你很好,對吧?」
蔣冬霓無法說「不對」,但這並不是她必要的,「其實我都不知道你哥為什麼……」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很好啊,我也很喜歡你,像我們這種搞藝術的,喜歡上同行再正常不過了。」許景涵滿不在乎,「不過就算想不明白原因也沒什麼,喜歡嘛,不就是毫無道理,怎麼了姐姐,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只是想到我一個朋友,她和你說過類似的話。」蔣冬霓說,「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
「好啊好啊。」許景涵說,「不過你呢,你知道你為什麼對我哥沒興趣嗎?其實他條件不錯吧?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我讓我哥改改。」
蔣冬霓失笑。
晚上六點,許景愷準時來接蔣冬霓,因為和許景涵一番「促膝長談」,蔣冬霓再見到他不免有些拘謹。
許景愷還是送蔣冬霓到她家樓下,從單元樓到小區門口的這條路,他已經陪她走了挺多次,從雨天到晴天,從雨傘擋不住的雨水打濕肩膀到夏夜晚風吹涼了薄汗,是曖昧男女會有的頻率,就是她只邀請他上樓過那麼一次。
蔣冬霓有些疑惑地想,這樣就算是曖昧嗎?
漫漫的月,她聽見許景愷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這情景,好像讀書時候講台上老師問「誰來回答這個問題」似的,蔣冬霓慫了,低下了腦袋,但老師的目光已經盯住了目標,「冬霓?」
蔣冬霓只好抬起來頭,眼神還是有點虛,隨著起起伏伏的蟲鳴飄忽來飄忽去。
半晌,許景愷無奈地笑了:「其實我知道。」
「啊?」
「家涵和我說了。」
「……啊?」蔣冬霓緊張了,「她和你說什麼了?」
「她讓我繼續努力。」
蔣冬霓:「……」
許景愷仍是落落大方的,他好像永遠不會給人帶來急躁的情緒,「但她不說我也知道,不然我怎麼還在追你呢?」
濕熱的風帶著草木清香穿過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