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解了身體的疲乏倦怠,顧菲菲鬆了口氣,她也有些嚇著,就怕再次生病,中藥簡直就是惡夢。
「娘,喝口水。」劉嬌杏倒了半碗水,遞到了婆婆跟前。
顧菲菲不渴,喝了一口潤了下唇舌:「老大媳婦你手頭沒甚事?」
娘是什麼意思?劉嬌杏琢磨著,笑了:「沒什麼事。」
「郁家知道嗎?鎮上食味居。」幾個兒媳里,要說喜歡串門說話,就數老大媳婦,兒子們不在,顧菲菲瞄上了大兒媳。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劉嬌杏從娘手裡接過茶碗放回了桌上:「鎮上的飯館,除了食味居就數咱們顧記生意最好,食味居原先是柳記酒樓,柳老爺死後,柳記沒了掌勺,生意漸漸沒落,沒多久就關了門,聽說酒樓盤給郁家時得了不少錢呢。」
顧菲菲好奇的問:「為什麼會盤給郁家?」
娘這話問的,劉嬌杏耐著性子又說了遍:「郁家給的錢多啊。」有錢不賺柳家又不傻。
「當時有別的人想盤酒樓嗎?」
「這個……」劉嬌杏皺著秀眉想啊想:「沒聽誰說過,娘想知道?」
一直沒說話的金春蘭輕聲細語的道:「有不少人想接手柳記酒樓,是聽郁家放出話一定要得到柳記酒樓,這些人才沒了聲音。」她偷偷打量著奶奶的神色,抿著嘴,稍有猶豫又說:「聽說郁家曾找過柳家想要酒樓,柳家不同意,六嬸想要六叔去柳記掌勺……這事沒成,柳家四處尋找願意來掌勺的師傅想著重新雇個,還說願意給柳記分紅,掌勺師傅沒找到,店裡出了事,灶上的廚子燒菜時沒注意放了相剋食物,客人吃了上吐下瀉,柳家的幾個兒子燒的菜很是一般,出了這事,生意更是一落千丈,再後來就是郁家說要盤下柳記酒樓,給的錢還不少,柳家就將酒樓賣了。」
「當時的柳記酒樓是柳家的幾個兒子灶上燒菜,又怎麼會燒出相剋的食物?」顧菲菲覺的這裡有點想不通。
金春蘭見奶奶對這些舊事很上心,便說的愈發詳細:「奶奶有所不知,柳家的幾個兒子沒什麼天賦,燒的菜就是普通水平,有很多他們都不知道,不知是柳老爺生前沒教還是他們自個沒記住,一般的食物相剋,吃了也就吃了,不會有太大的反應,有些體質特殊的人,某些相剋的食物,吃了會特別容易起病,據說當日來客點的菜,好幾樣是相剋,一般人吃著都會受不住,若是有掌勺的在,聽著菜單會出來和顧客說明一下,或是讓掌柜的出面,真出了事,眾人看著也不會受太大影響,壞就壞在,客人點了菜,柳家拿著菜單進了後廚,灶上並沒有廚子出來提醒。」
「你知道郁家嗎?」見孫媳知道的比大兒媳還多,顧菲菲將目光落到了孫媳身上:「聽說郁家的姑娘嫁到了縣城衙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