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靳言給她圍上圍巾,遮住脖頸,抵禦風寒,迎著她的眼神,指腹輕輕划過她臉頰,低聲說:「謝謝。」
何初喃笑了笑,抱住他手臂,「有什麼好謝的,都是應該的。」她牽著他慢慢走,話題卻引另一個:「這些年你在國外,也回來見過他們嗎?」
「嗯,」陳靳言緩緩點頭,「忌日的時候會回來。」
何初喃掐了下陳靳言的手臂,用了很大力氣,陳靳言卻只是輕輕皺了一下眉。
何初喃有些生氣:「知道見他們,也不知道來看我。」
他們現在已經可以很平和地接受和談論那七年的空白,不再如同剛遇見那般,刻意避開。
只是說起來,何初喃依舊有些生氣。
陳靳言低下頭,握住她的手,輕聲開口:「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會了。」
只是她大概永遠不會知道,那七年裡,陳靳言來見過她多少次,隔著人海,隔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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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A市,再回到南苑墓地,何初喃處處都覺得熟悉,她帶著清香的桔梗,站在陳靳言身邊,把那束花放在他父母墓前。
上一次來這裡,陳靳言和他父母說了許多話,這一次卻顯得沉默些。
何初喃陪著他站在那裡,良久,陳靳言才沙啞開口:「喃喃又陪著我一起來看你們了。」
「我很愛你們,也很愛她,這次,我們會好好在一起,以後也會常常來看你們。」
照片裡陳靳言父母笑得依舊很溫柔,何初喃看著,握緊了陳靳言的手,她笑著看向墓碑上的人,輕聲說:「叔叔阿姨,我會和陳靳言好好在一起,也會代替你們,陪在他身邊。」
他們沒有在南苑墓地停留太久,周末難得放鬆,在街頭掃了兩輛單車,緩緩騎著,來到君同山腳下。
陳靳言大概至今仍然不知曉,君同山已經是何初喃來過三次的地方。
他們沿著熟悉的路線上山,直到來到那個寺廟前,何初喃腳步停頓,緩緩仰頭,看著歲月流逝中,依舊不變的寺廟建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陳靳言轉過身,靜靜看她:「怎麼了?」
何初喃開口道:「你相信神佛嗎?」
陳靳言緩緩轉身,看了一眼雲霧中顯得有些模糊的寺廟輕聲說:「人在一無所有的時候,除了神佛,沒有其他可以相求的對象了。」
所以父母離世,他也曾求過滿天神佛,求一個家庭完滿。
也曾在飄零孤泊時,求一個喃喃。
陳靳言輕輕摸著她的頭髮,緩緩開口:「相不相信並不重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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