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時間,我給您答案。」
十天之後,也是他們開學的日子。
陳靳言給了自己最後放縱沉溺的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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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喃按照醫生的處方,從取藥處取到止痛和助眠藥,她從內心深處對安眠藥有些牴觸,這總是讓她想起陳靳言那段時間消沉冰冷的模樣。
可是比起這些,她更希望陳靳言能好好休息。
不希望再見到陳靳言滿眼疲憊的樣子。
她拿著藥上了電梯,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和裡面的人對視上。
何初喃微微睜大眼睛:「爺爺?」
何萬域笑了笑:「嗯,回來了。」
何初喃緩緩開口:「您來看陳靳言?」
何萬域點頭:「嗯,算是吧,跟他聊了幾句,現在去C城,看看你爸爸。」
這麼快。
何初喃想,她取藥前後不過二十分鐘,爺爺就和陳靳言聊完了。
她開口道:「那您小心點,路上慢點,到了告訴我一聲。」
看著何萬域離開,何初喃盯著爺爺的背影,緩緩按上電梯按鈕。
她靠在電梯裡,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回到病房裡,陳靳言坐在病床前,微微側目看著窗外風景,何初喃見到,忍不住蹙眉:「你怎麼下床了,傷口不疼嗎?」
陳靳言緩緩轉過身,輕輕扯起一點笑,聲音很輕很輕:「想下來走走。」
何初喃站在原地,她太熟悉陳靳言了。
現在陳靳言的狀態就很不對勁,語氣、神態、還有看向她的眼神,都不是原先的他。
她緩緩開口:「是不是爺爺和你說了什麼?」
她腦子裡全是那種霸總媽媽拿出一張支票,冷酷無情地扔在地上,然後冷哼一聲:「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何初喃看著陳靳言,說:「我爺爺也讓你和我分手?說你配不上我?還是說什麼別的,讓你離我遠一點,陳靳言,你要是聽了這種荒誕無稽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陳靳言輕輕笑著,搖頭說:「沒有,他沒有說這些。」
只是他說的話,讓陳靳言更無力反駁,無法否認。
何初喃微微放了一點心,把手裡的藥物放到陳靳言面前,她耐心講著藥物使用次數和劑量,忍不住提醒:「儘量都要少吃一點,不能產生依賴。」
陳靳言仔仔細細聽著何初喃說的每一句話,追逐著她的眼神,直到何初喃輕輕挑眉:「陳靳言?怎麼了?」
陳靳言輕輕笑著,緩緩搖頭:「應該不需要這些藥了。」
他明明笑著,眼裡卻始終傷悲。
可惜何初喃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心思全被陳靳言的話吸引,陳靳言說不需要藥物,難道是他的狀態有所好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