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沈家來人,小牧調配好顏料畫傷口,忍不住勸:「宵哥也是擔心你,他把你的安危放在首位。」
「我知道。」沈庭章偏開頭,嘆了聲:「可這件事若一次不成,以後就再沒機會了,你們這段時間的努力也全都白費。」
「沈哥……」
「沒有那麼多試錯的成本,只能冒著風險,全力以赴。」
遮掩的房門外,黑影一閃而過。
—
現在,意外還是發生了。
兩名醫生鉗住沈庭章,將他重新壓回病床。
手術刀近在眼前。
口罩下的一雙眼兇狠又決絕,「這顆心,七爺今天不換,也得換!」
「那可不行。」
旁邊病床上的男人豁然睜開眼,摘下氧氣面罩,迅速起身抓住鉗制沈庭章手腕的醫生,又一腳踹向了拿手術刀逼近的那個。
「他怎麼醒了!」
「不對,他是誰?」
「快去告訴沈家主!!」
守在門口的醫生匆忙拿出手機,沒等撥號,一道迅疾的影子掠過,手機就被砸到牆上四分五裂。
再抬頭,人已到跟前。
壓迫感十足的黑影落下,大手掐著他腦袋,用力往牆上砰!砸暈。
與此同時,沈庭章取出藏在身後的手機,通話時長顯示已近四十分鐘。
「小牧。」
「收到。」
…
主樓院內,黃紙漫天。
身穿道袍跳大神的幾人,相視一眼,突然一劍直指沈建誠。
不等他們反應,守在院外蓄勢待發的數名陌生面孔,齊齊湧入主樓,目的一致地直奔後方獨棟小院。
沈見山大駭,立馬叫保鏢去攔,「你們是誰!誰准你們進來的!」
「真是不好意思驚擾了沈家主。」隨後又走進來幾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
首位男人肩上,銀色橄欖枝,疊加三枚銀色四角星花。
燕北市公安局局長,牧常鋒!
「原來是牧局長。」沈見山驟然抓緊輪椅把手,臉色不變,「不知牧局長今天來,有何貴幹?」
「也沒什麼事,就是接到舉報,說沈三爺——」目光給過去,牧常鋒沉聲:「是6月8號七爺遭遇槍擊的主謀。」
「這怎麼可能!」
沈建誠心下一驚,瞥見聞風趕來的沈家眾人,連忙反駁:「一定是有人誣陷!」
牧常鋒:「誣不誣陷,一查便知。」
「敢問牧局長,怎麼查?」沈見山狠狠瞪了眼老三,再問:「這查案,竟要闖進沈家老宅?」
「如果只這一件事,自然不敢,可我又另外收到消息,三爺還在暗中買賣人體器官,這就不得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