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漫天的黑料，漫天的辱罵，有了父母的親口蓋章，成了戳在她脊梁骨上的刀。
「我現在對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感情，恨也不恨，但說不怨也不可能。」
狐狸聽著，不由握緊手，她不知該怎麼安慰莫木。這樣的父母的確不配作為家人，早知道還是不和莫木回去。
「我們不去了。」狐狸握住莫木的手，「這次就當是旅遊了。」
飛機降落時，狐狸真的拉著莫木直奔各個景區。
「你們人類建得這些房子還挺好看的。」狐狸拿出手機卡卡拍照，「你之前來過嗎？」
莫木搖搖頭，當初她埋頭學習，家裡也不是那種會花錢出來旅遊的類型。雖然這些景區就在她的城市，但是她真的沒出來玩過。
這麼想想，這個家鄉確實很陌生。她從來沒走出過那一畝三分地。
憂思逐漸籠罩心頭，還沒聚攏，狐狸一把摟住她的肩膀，「那正好，我們可以一起玩。」
狐狸拉著她的手，主張哪裡人多往哪裡擠。
逛了半天，莫木原本穿得整整齊齊的女士西裝都皺了。
「走，去拍照。」狐狸推著莫木坐到石頭上。
這塊石頭明顯是人造的，旁邊立著個巨大的海鳥雕像，坐在石頭上就像是成了鳥嘴的食物。
「這有什麼好拍的。」莫木摟住狐狸，不肯上去。
這照片出來妥妥的沙雕圖，她的形象絕對不能毀在這裡。
她拒絕的間隙里，旁邊的一個胖家長舉著孩子就往石頭上放。
「哎哎哎，我先來了。」眼看要被插隊，狐狸也管不了那麼多，抱著莫木竄上石頭。
拍照的人飛快按下快門。
照片投在旁邊的屏幕上，狐狸穿著黑色風衣，扎著高馬尾，懷裡抱著莫木。而莫木則像個蝦米一樣蜷縮在她懷裡。
圍觀的人發出一陣爆笑聲。
「這是鳥嘴奪食啊。」
莫木看著這沙雕照片，羞得滿面通紅，拉著狐狸想走。
狐狸握著她的手，掙扎著往拍照的人跟前湊，「這個照片能傳給我嗎？」
「五十列印，再加三十傳給你電子照。」
「行。」狐狸爽快地掃碼付錢，還加了對方的好友，「一定要傳給我啊，不然我找你去。」
莫木丟死人，拉著狐狸走得飛快。
狐狸手裡還拿著那張照片，欣賞來欣賞去。
莫木伸手去搶，「醜死了，快給我。」
「不給。」狐狸手舉得高高的。
莫木眼看著就差一點點，急得往前一步，踩著她的鞋面奪下照片。
指尖艱難晃悠幾下，她終於撈到照片，急忙搶到胸前。
看著照片上傻樂的人，莫木嫌棄地不行，「這照片留著幹嘛。」
「紀念嘛。」狐狸說著又委屈地靠在她的肩膀上，「你踩到我腳了，好疼。」
莫木回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