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安郁的時候,林渡溪的語氣猛地一轉,聲音里透著刺骨的冷意。
「林永豐說他父親供他哥,也是我……,他爸讓林永豐退學供林成周上學,所以他認為林成周一家都欠他的,那個男人死在那場火災,他要不到錢了所以就來找我。」
安郁凝眉:「瘋狗。」
林渡溪聞言微笑,眼眸卻沒有一分笑意:「一群瘋狗。」
他們又想將想法打在安郁的身上,可這次她不會再退縮了,一次的退步造成的後果她花了近六年的時間去尋回,她無法再承受安郁再一次離開她。
幸好,安郁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兩人一定會有所行動,按照趙素楠說的,他們這次應該想用我來威脅你。」
她忍不住說了句髒話。
林渡溪握住她的手:「後面的事情有我的人在安排,他們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困擾的。」
安郁回首看她:「林澤目前和你還有什麼接觸嗎?」
林渡溪回想了兩秒,然後搖搖頭:「除卻上次他在我去超市路口堵住我,基本沒有什麼接觸,那次他也是為了錢來的,我沒給他。」
安郁凝眸:「看來他們是真的很缺錢,不久之後應該就會有所行動了。」
事情果然發展的很快,安郁和林渡溪錄製節目回去的當天晚上,安郁給時雨打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吵鬧的聲音,時雨的聲音也有些醉醺醺的。
安郁:「你在酒吧?」
時雨嘿嘿笑了下,然後又迅速的委屈起來:「我難受,來喝酒不行嗎?」
「你和江醫生吵架了?」
不說還好,一說電話那邊的人立馬噤聲。
安郁:「那就是了。」
時雨:「我也不知道江醫生的意思,今天我去她家裡找她,我們在她家裡看電影,氛圍太好了我就忍不住吻上去了,她也接受了,可後面卻一點都不提這件事,還躲我。安郁,你說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只是我對她的濾鏡而已。」
時雨在那邊不斷訴說著對江余的喜歡,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安郁開著揚聲器,安靜聽著她說話,時雨不在乎安郁到底有沒有聽,她只是想找到一個情緒宣洩的通口,找不到人只能一個人喝悶酒。
她忽地想起,自己之前是不是也刻意躲過林渡溪的索吻,林渡溪是不是也像時雨這麼難過,她頓時生出了幾分愧疚。
聽到話筒那邊的聲音停止,安郁便開口:「你在哪個酒吧,我派人去接你。」
時雨:「我好像看到裴陸了。」
「什麼?」
「他幹嘛呢,嘶,隔得有點遠,等我走近看看。」時雨鬼鬼祟祟道。
安郁忙阻止:「你自己一個人在那就別去了,你等著我,我去接你。」
「嗐不用,看到了。」時雨輕聲,「他在和一個黃毛喝酒。」
安郁心口一緊:「黃毛,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