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行李箱放下,安郁還沒有所動作腰身便被人帶著朝床上倒去。
柔軟的床中間微微凹陷,床單布料發出摩挲的聲音,領口的扣子在掙扎中鬆開了一顆,露出的凝白肌膚便映在懷中人的眼中。
「沒有了。」林渡溪悶悶道。
什麼沒有了?
安郁伸手輕推她的肩膀,卻不料下一秒腰身被人抱得更緊。
林渡溪的唇貼在她露出的皮膚上,隨著說話的動作薄唇輕輕觸碰她的肌膚,她的聲音鑽進安郁的耳中,像下了魔咒的魅語,她只感受到心臟在微微痙攣,隱隱在期待什麼。
「阿郁不要動,我想睡覺。」
她今天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舟車勞頓早已消耗了她所有的精力,此時就是想在安郁鎖骨上再次刻下自己的痕跡,也早已沒有力氣,嘴唇擦過她的肌膚,偏頭靠在她的身上眷戀地蹭了蹭。
鼻尖縈繞的是安郁淡淡的洗髮水香,懷中的人溫暖極了,她只想好好在她的懷中睡一覺。
安郁:「……」莫名有點悵然若失。
睡吧睡吧。
安郁將早已麻木的手從林渡溪懷中抽出,垂在一邊讓它恢復知覺。
懷中的人抱她抱得格外緊,柔軟相抵,她的一呼一吸她都清晰知曉。
等到林渡溪的呼吸聲逐漸平穩,變得清淺時,安郁這才起身將她厚重的外套脫下,然後蓋上被子,整理她有些亂的髮絲。
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九點,這個時間點睡覺凌晨可能會醒。
林渡溪還沒有吃飯,等到吃飯時再來喚她吧,安郁想。
外面的聲音有些嘈雜,可能是其他人也來了,安郁於是開門走出去。
行步至樓梯,站在較高的地方,安郁果然看清了客廳里的全部人。
謝安安、余飛、豐之年,自然還有。
陰魂不散的裴陸。
安郁皺眉,繼續朝樓下走去。
聽到樓梯傳來的聲音,幾人抬頭看去,同樣也看到了向下走來的安郁。
「安郁老師,好久不見!」謝安安朝著她打招呼。
安郁下樓,忽視一旁不善的眼神:「是啊,上次見面還是在珠寶晚宴的時候。」
謝安安:「哎呀你不要拆我台,林渡溪老師呢,她沒和你一起來?」
「林渡溪在樓上休息。」安郁說完這段話,立馬就感受到那道視線更加狠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