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打烊,店內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催她。
「小姐,我們店裡要打烊了。小姐,你的身體好燙!」她只是湊近林渡溪,便能感受到她身上滾燙的氣溫,嚇了一跳。
「需不需要幫你撥打救護車?」工作人員掏出手機,著急要打救護車。
察覺到身邊有人,林渡溪動作比意識快地抓住了手鐲,將無主的手鐲放進口袋裡,珍視地拉上拉鏈起身走了出去。
她也是。
安郁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和父母一起前往國外,得知這個消息,安懷禮和於映真沒有多大的反應,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一結果,安郁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異常。
那天之後她在臥室里呆了三天三夜,被父母從臥室里硬拉出來也沒有什麼反應,於映真心疼地看不下去,準備把前往國外的時間提前幾天,後天早上三人就出發,來到不一樣的地方還能讓安郁散散心。
安郁根本不關心他們說的什麼,反正他們說什麼她應什麼,她的心裡空了一塊,用什麼也填補不上。
前往的前一天下午安郁和司機出發去選購些要帶去國外的東西,回家的時候家裡靜悄悄的。
她以為父母有事出門了,便在家裡耐心等著,反正她現在有的是時間。
可是到半夜也不見父母的蹤影,黑暗的天有些壓抑,她沒由來的喘不過來氣,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要出發去機場,父母現在還沒有回來,她有些著急,給父母打電話,意外的電話鈴聲響在她的身邊,隔著幾面牆聽的不真切,她打開臥室門出門循著聲音尋找。
聲音跟隨她走到父母的臥室,打開門,屋內一片漆黑,像是有什麼遮掩她的視線,安郁按開燈。
兩雙懸在空中的雙腳映在她的面前。
同一天晚上,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破開了反鎖的林渡溪房間的房門,將躺在裡面高燒昏迷不醒的林渡溪救出,她手中緊緊攥著一隻銀白的手鐲,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沒電關機的一部老式手機。
第二天晚上,江城下了一場大雨,將所有污濁不堪沖洗乾淨,大雨沖刷了城市的喧囂,蟲鳴漸熄,快要入秋了。
「安郁,安郁!」時雨使勁搖晃著安郁的肩膀,這人怎麼回事,在副駕駛說睡就睡,還流淚。
安郁陷入渾濁的夢境,像是被絲線緊緊裹住,然後猛地睜眼,大喘著氣。
「安郁,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犯癔症了呢。」時雨長吁一口氣,坐在駕駛位上。
「怎麼了?」安郁口中乾澀得厲害,腦海里太多遺忘的事情一時間全鑽進她的腦中,她一時頭腦有些脹痛。
時雨取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她:「你剛才睡著了還流淚,口中一直喃喃什麼,我怕你昏死過去。」
安郁擰開瓶蓋,大灌口水,趁著這短暫的時間她梳理了下要怎麼回答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