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素楠啊,人能幹又心善,但就是啊,哎。」
安郁回神看向她,詢問:「就是什麼?」
工作人員看向照片上女人的面容帶上了憐惜:「就是嫁了個不好的人,被他們一家人吸血,老公不工作還酗酒,兒子整天和一群人在街上鬼混,家裡全部的支出都靠著她那一點點的工資,她已經有好幾年不來福利院了。」
「我聽說,她那個老公,喝完酒還打她,哎。」另一個工作人員聽著她的話,補充道。
「打她,你怎麼知道?」
那人朝一邊努了努方向:「我家和她家住在同一片區域,她家的男人出了名的不是人,拿著她的錢在外面找女人喝了酒還打她,素楠這個人啊,哎。」
「她兒子前幾天,不知道又犯了什麼事,被人扭送到派出所,還是她拿著錢保釋出來的。」工作人員的語氣裡帶了幾分鄙夷。
兩人一來二去,安郁大致聽明白了,聽到她這個兒子,突然開口詢問。
「她兒子叫什麼?」
工作人員聞言停下交談的意思,思考了一會。
「我記得,她前幾天還說她兒子犯什麼事了,好像裡面念叨的是什麼阿澤,阿澤。」
安郁心口一凜,猛然想起出門之前看到的那份資料。
阿澤,林澤。
第70章
距離安郁和時雨十幾公里遠的地方,有一處快要被城市發展遺忘的老舊小區,破敗的牆壁石灰成塊地掉落,灰白的石灰碎片落在骯髒發霉的地上,黑暗的潮濕里孕育了密密麻麻的蟲子。
下午閒適,居民樓們居住的人太多,初秋的風也無法分擔些許燥熱,幾個老頭圍坐在一起拿著蒲扇扇著風,有一搭無一搭搭著話。
剛下過雨泥濘不堪的地上積攢了許多水坑,安靜地倒映著灰暗的天空。
遠處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個戴著帽子包裹著嚴嚴實實的男人,他本就骯髒的鞋踩在水坑上,激起的水引得坐在家門口的老頭老太看他,小聲交談著什麼。
男人聽到他們的議論,猛轉頭盯著他們,陰翳的眼神讓他們頓時銷聲,只能看到他從帽檐下露出的點點黃髮。
男人重新裹好衣服,遮掩下臉上的淤青,鼠竄似的逃離現場。
他走後,那群老頭老太又開始竊竊私語。
「那個人,是永豐家兒子吧,我看見他的黃頭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