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咽了咽口水,眼睛盯著林渡溪,「澤子,明天記得改口叫姐夫。」說著他咧開嘴忍不住笑,林渡溪在此時猛地伸手,動作狠厲直衝那人的胸口,帶著同歸於盡的決心,眸色陰翳。
只是她的手還沒有伸出去,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應聲倒地,林渡溪動作一頓,神色晃了晃,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安郁,安郁上前拽著她的手趁著幾人震驚之餘撒腿就跑。
混混們震驚看著兩人逃離,直等到倒在地上抱著大腿嗷嗷叫的劉哥大聲喊才讓他們回神,幾人扶起劉哥就朝兩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安郁緊緊攥著林渡溪的手腕在巷子裡撒腿跑,左轉右轉,林渡溪看著她的背影,什麼也沒說反握住安郁的手,風肆虐的擊打著她的胸腔,源源不斷往她的肺里灌著空氣,在接近窒息的疼痛中,林渡溪卻覺得自己真的活回來了。
兩人在巷子裡轉著,安郁對這裡很熟,以前經常和朋友在這裡騎車,她拉著林渡溪轉了圈又從裡面出來,兩人跑到了學校的大門邊,安郁敲著保安的窗戶借用電話。
保安或許是去巡視學校了,並沒有待在保安室,安郁忍不住蹙眉,心裡燃起焦急的火,她伸手想握住林渡溪的手讓自己安靜下來,卻落了空,安郁心一頓,恐慌感順著她的腳往上竄,她忙回頭四處看去,卻看到林渡溪在她身後,懷裡抱著一個蛋糕盒,眸色瀲灩。
安郁朝她走過去,低頭牽住了她的手腕,眉眼聳拉著,「你在哪裡找到這個的?我其實是想為你補一個生日的。」
林渡溪忍不住心裡的甜,唇角微微勾起。
安郁:「你還笑,我們先進去學校,我給我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接我們,然後報警。」
「嗯。」
「這些人你不要和他們接觸,我讓我爸媽狠狠教訓他們!」安郁咬著牙,格外生氣。
這些渣滓,就該滾進地獄的熔爐里融化成血水,埋藏在社會角落裡的害蟲。
如果她今天沒有去取蛋糕而是直接回家,會發生什麼她根本不敢去想。
林渡溪搖搖頭:「我不認識他們,是班長說校外有人找我,我以為是你被困在外面了才去的。」她握住安郁的手,得寸進尺將指節探入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
說來也是巧合,林渡溪本來沒有想到什麼好的可以和安郁再次交流的方法,安郁這幾天似乎很忙,忙到兩人沒有任何交流,林渡溪的心臟像破開的鼓風機,隨著安郁的離開變得空洞。
「班長,以後不要聽他說什麼,你又和他不熟,不要接觸他,給校外小混混傳話,他肯定也不是好人。」不知為何,在林渡溪的問題上,安郁總是這麼決絕,甚至已經想著座位要從班長身後的位置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