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乘車送林渡溪回家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周之久。
這一周,兩人之間的交流還是像著之前一樣做個熟悉的普通同桌,安郁也沒有問林渡溪上次的事解決了嗎。
她一邊覺得自己總不知覺關注林渡溪有點奇怪,另一邊又認為自己和林渡溪之間的關係也沒有近到可以聊家常的地步。
高傲的安郁大小姐並不知道什麼叫喜歡,她只以為傳言中的青春期到了,於是便稍微和林渡溪保持點距離。
但是在下課時,在自習課做題勞累舒展腰身的片刻,她的餘光總是捕捉到林渡溪伏身做題的背影。
寬鬆的校服短袖遮掩著清瘦的身子,幾縷髮絲隨意地垂下,將她清絕的側臉遮擋地更加美麗,林渡溪伸手隨意將髮絲捋到耳朵後面,露出小巧白皙的耳朵。
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林渡溪偏頭,一雙總是帶著疏離的雙眸便這樣對視上了安郁的眼,雙方再不著痕跡地移開。
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卻還是冥冥之中有什麼發生了變化。
高二的第一次月考過後,班裡的同學放鬆了緊繃好久的心,兩三成群圍在一起,聊著別班的同學,或者討論剛才的題目,安郁和時雨在走廊便就聽到了教室里的嘈雜聲。
「終於考試完了!」時雨仰天長嘯,伸手挎住安郁的脖子,「周末去ktv不?班長說他好哥們過生日,讓我們一起去晚?」
安郁搖頭:「不去。」
時雨不滿地撅起嘴:「別啊,剛考試完放鬆一下,而且你都成年了,又不是不能進ktv,是不是咱爸咱媽又給咱下什麼目標了?」
安郁繼續搖頭:「不是,我和班裡的他們又不熟,去了多尷尬。」
時雨只能放棄:「好吧,那就我去吧。」
兩人就這樣聊著天走進了教室,安郁一眼就看到了伏在桌上寫著作業的林渡溪,和周圍熱鬧的場景格格不入,她不由得腳步一怔,前邊走著的同學沒避免地撞到了她。
「安郁怎麼了?」不小心撞到她的童歌偏頭問她,隨後她視線循著安郁的視角望過去看到了林渡溪。
「月考已經結束了,她不放鬆一下嗎?果真是學霸。」她感嘆道,不經意開口:「好像除了安郁你發燒那次我就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別的表情。」
安郁側頭看她:「童歌說什麼?那天怎麼了?什麼表情?」
童歌被她三連問問住了,她蒙了下說道:「就是上次你不是在課堂上發燒睡著了嗎,然後林渡溪非常著急地攙扶著你去了醫務室,我記得有人想幫忙還被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