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郁猛地抬頭,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忘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她耳尖微紅,臉像燒起來了一樣,語無倫次說不出話,最終她低下頭,道。
「睡覺可以先不用穿吧。」幸好兩人之間隔了一道看不清的玻璃門,林渡溪看不到她紅到滴血的臉頰。
「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就不穿了吧。」林渡溪倒無所謂,穿不穿內衣都只是讓安郁心神不寧的方法而已,她倚在牆壁邊,臉頰有些紅,冰冷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嘴角的笑意卻不減分毫。
開始好奇明天阿郁的表情了。
安郁剛說完話就後悔了,林渡溪今天晚上不穿,她明天也是要穿的,她的手也不會一天之內痊癒,到最後還是要讓她來。
安郁想了下,還是道:「你把其他的衣服穿上,我去幫你扣上。」
林渡溪於是輕輕「嗯」了一聲,敲打在安郁的耳膜上,格外勾人。
安郁走到玻璃前,道:「穿好衣服了就把門打開吧。」她話剛說完,面前的門就被人「唰」一下拉開了。
安郁一怔,目光下意識看向面前的人,林渡溪穿著睡裙,濕著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上,還朝下滴著水,一滴一滴落在她露著的皮膚上,如出水芙蓉般嬌嫩,不施粉黛的素顏收了平日的鋒芒,更顯得嬌媚和柔和。
安郁視線偏了偏,看向門邊的地板,又不受控制地望向林渡溪,然後掃到了她垂著的包裹著紗布的一雙手,這才開口道:「手上沒有沾水吧。」
林渡溪在心裡說:你擔心我手上沾了水,為什麼不親自幫我洗,笨蛋。
「沒有,我很注意的,阿郁放心。」林渡溪回答,然後她轉身,伸手將肩頭上的裙帶輕輕拉下,露出了白皙的後背,蝴蝶骨好看極了,「拜託阿郁了。」她輕輕道。
安郁伸手,輕輕拿著內衣的兩端,緩緩扣上,她目光專注地看著那些布料,可腦子卻愈發的混沌,大片的白色反射著燈光映在她的眼中,讓安郁心神恍惚。
她閉上眼,狠狠咬了下嘴唇,刺痛感傳來讓她順間清醒不少,她趁著這時間趕緊顫著手將扣子扣上。
林渡溪裸露著大片的皮膚,房間內開著空調,冷風吹在她的身上,吹著她皮膚上殘留的水珠,冷得她顫了下,安郁的手也顫了下,指節輕輕刮在她的皮膚上,林渡溪心裡猛地顫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郁的呼吸聲離她好近,近到她一轉頭就可以和她吻在一起,感受著她柔軟的唇,忍不住溢出來的嗓音,好讓人沉迷,想和阿郁接吻。
房間的氣溫逐漸上升,空氣似乎粘膩在了一起,每呼吸一口都帶著纏綿悱惻的甜意,兩人的距離不知不覺越來越近,近到安郁偏頭就可以吻到她的耳垂,她只要輕輕一碰,那小巧的耳垂就會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