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想起上次為眼前的這個Alpha檢查腺體時,發現針眼後的心理活動,無聲嘆氣——果然,越是怕什麼越來什麼。
葉星等了一會兒,沒等來答案,疑惑地看著他:「是沒辦法,還是您沒辦法?」
這話明顯屬於激將法了,已經伺候了數不清多少位少爺小姐大老闆的醫生,哪裡會這麼兩句話刺到。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沒辦法,也不是我沒辦法,是你。」
「什麼?」
「是你沒有辦法。」
「我?」葉星茫然地伸手指向自己。
那醫生點頭:「是,你的腺體正在恢復中,沒有適合你用的藥。」
「那……」
「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可能會和你治療腺體相衝突,我還是不建議。」
葉星升起來的希望在這一刻如泡沫般被衝散,她雙手交叉,沉默地看著醫生白大褂上的胸牌。
大概是她的神情過於憂傷,配上那張好看且顯嫩的臉,讓醫生不由自主憐憫心泛濫到於心不忍的程度。
診室內安靜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他無奈嘆氣過後,沉聲道:「嗯……藥我是不能給你開的,不過有個折中的法子,見效慢,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如果葉星有耳朵的話,醫生話音落下的剎那一定可以看到那雙耳朵唰地立了起來。
十分鐘後,得到指點的葉星心情愉快地轉轉著車鑰匙快速穿過醫院停車場,開著車子飛速往回趕。
一來一往,加起來五個多小時,穿過了大半個雲城,明顯是趕不上趟了。
葉星心情不錯地撥通值班司機的電話,讓他到山莊後刷顧文新的名號進去給白玥送餐,順便再回一趟她們昨晚住過的酒店,取回那個差點被丟掉的保溫桶,然後辦理退房。
晚上有更好的選擇了,誰還去住那小得比不上家裡客房的酒店?
掛掉電話,微信視頻像是算準了一般跳上屏幕。
禮讓行人的葉星瞥了眼屏幕上方的頭像及備註,隨手點下接通,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緩慢通過的白頭髮大媽,問:「什麼事兒?還是需要我趕過去送衣服嗎?」
屏幕上南門顏不滿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發現葉星根本沒在看自己,悻悻地刮著臉注視著屏幕問:「今天又沒來工作室,幹嘛去了?有了白玥就不要我們了是吧?」
葉星對於工作室來說,她的作用在最開始時只是拿錢,發展到現在唯一的工作內容雖然也只有簽合同時畫上兩筆這點,但在此之前她確實是風雨無阻地上班打卡的,尤其是在她兩位好友都認真上班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