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朝她走了兩步,貓瞳里的冷酷轉為炙熱:
「鳶鳶,我捨不得你中毒啊,打完熊獸,你替我療傷時,我就偷偷提前將解藥順著你的手送進了你體內。」
「至於我的毒...」
阿無指了指自己腰間的獸皮袋,得意道,「這是我們靈貓族特有的毒草,一進大門我就取了出來。它無色無味,中毒的人一時根本無法察覺。
當然,只有這個還不足以毒倒他們。
主要還得靠我自帶的貓香。
我生來便天賦異稟,異於常人,獸能裡帶有極特別的香氣,正好和毒草一起混成劇毒,壓制獸能。就在剛剛你去摘那藥草時,我釋放出來,他們不察,果然全部中招!」
少年邊說邊走到中間的雪地上,不慌不忙地採集著淡紫的藥草。
一面采一面接著道:「等我以大祭司的名義用這些草藥救了翔龍大陸的雌性們,還愁沒有聲望,獸人不膜拜我嗎?」
洛鳶鳶又著急又害怕。
不過嘴裡還是道:「可是沒人相信你,你和雪寂又不像!再說,你也不知道草藥的用法!你放過我們這一次,我讓雪寂告訴你怎麼使用,還保證以後絕不找你麻煩,怎麼樣?」
「哈哈哈...」
少年停下手裡的動作,直起身子大笑起來。
一邊笑一邊無奈地搖搖頭看著她嘆氣:「鳶鳶,你真是我見過最善良,最天真的雌性了。我現在放過他們,以後他們不找我尋仇?可能嗎?
再說,我根本不需要大祭司親口告訴我用法!也不怕獸人們不相信我!」
什麼意思?
洛鳶鳶越聽越糊塗。
阿無沖她笑了一下,然後貓瞳似乎沒有焦距的望向遠方,像是回憶什麼美好的事情般,臉上充滿了陶醉和嚮往:
「鳶鳶,其實在之前那個秘境我就見過你。你那會和另一個年輕雄性一起,在一片花叢間流連。
你不知道當時的你有多誘人,從上到下都洋溢著幸福和喜悅,連睫毛似乎都在發光。你快樂地在花叢中跑來跑去,比鮮花更生動!
而我,從小生活在陰暗,不被人喜歡的角落,一直特別想有個人能帶給我溫暖,帶我走出陰冷的泥潭。
所以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深深吸引住了,想立刻帶走你。
不過,我很快冷靜下來。
因為從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要充分了解別人,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於是,我躲在遠處一連觀察了十多天。」
什麼?
這瘋子早就在暗處悄悄跟蹤她了?
洛鳶鳶頓時感覺渾身一陣惡寒。
她不想再看阿無,眸光下垂,忽然發現祭司大人的手不知何時搭在了她手臂上。
雪寂有意識了?
不等洛鳶鳶多想,就聽阿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