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平時這個白虎最勤快了,把鳶鳶照顧的非常周到,這個點早就起來了。
今天是怎麼了?!
雲恆直接上前,把白曄搖醒。
白曄頭暈暈沉沉,還沒睜眼,先習慣性地摸摸旁邊。
嗯?怎麼沒人?!!!
白曄一下子坐了起來。
雲恆有些不滿,聲音也不由自主大起來:「白曄,鳶鳶呢?你怎麼睡到現在?她出去你怎麼不陪著她?」
白曄摸了摸洛鳶鳶睡覺的獸皮,一片冰涼。又動動鼻子,洞內也沒有鳶鳶香甜的氣息。
洞口的帘子也不見了。
外面的細雨飄進洞裡,帶著微微的土腥味。
白曄的腦袋「轟」的一下!
鳶鳶被帶走了......
白曄三兩步走到洞外,天空陰沉沉的,細雨伴著微風灑落在他臉上,冰冷徹骨。
他從來不知道新月季的雨竟然會這般寒涼。
他的眼睛一下子蒙上了一層血色。
鳶鳶被捉走了,而他一點線索也沒有。沒有結侶,就沒有伴侶感應。現在連點氣味都被雨水沖走了。
白曄額角青筋直跳,他感覺自己要瘋了!
他甩甩頭,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轉頭抓住雲恆的肩膀:「鳶鳶不見了,她被人帶走了。」
「什麼?」雲恆還沒反應過來,表情呆愣。
「快,通知你阿兄雲翼,還有族裡所有的獸人,看還有沒有別的雌性失蹤!」
白曄大聲吼道。
雲恆看著眼前白曄那幾近崩潰的樣子,終於意識到洛鳶鳶可能真的失蹤了。
他也心慌得厲害,連忙變成獸型,狂吼起來~
不多會兒,山洞前就圍滿了獸人。
雲翼當然也來了,還沒弄明白情況,幾個遲來的雄獸就一臉焦急,團團圍住他:「族長,不好了,我們的伴侶昨夜失蹤了!」
不等雲翼說話,白曄立刻上前問道:「你們不是有伴侶感應嗎?能感應到雌性在哪嗎?」
那幾個雄性聽後更焦慮了:「我們現在感應不到,我們的伴侶很可能失去意識了。」
在獸世,獸人們結侶後一定距離內,雄性都能感應到雌性的大致位置。
但是如果雌性失去意識,雄性就感應不到了。
另外還有一種情況,獸世雌性的伴侶契約印記都在左腳腕上,有時候流浪獸會刺破印記,契約就會慢慢消失,有的殘忍的流浪獸嫌麻煩,甚至會直接割掉雌性的左腳腕。
「你們的伴侶失蹤時,你們在哪?」白曄接著問。
那幾個雄獸聽到這,都慚愧地低下頭:「我們和伴侶都在洞裡睡覺。奇怪的是,昨晚我們睡得很沉,伴侶什麼時候失蹤的都不知道......」
獸世的雄性都很警覺,睡覺也不例外。
睡著覺被偷走雌性更是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