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不免詫異:「送給我?為什麼?」
總不能是給他送的機車的回禮吧?中原中也下意識想要婉拒,他都懷疑小玉說的「徵求了龍叔和老爹的同意」了。
然而小玉沒等他拒絕的話開口,就繼續說道:「虎符咒的能力,其實之前在「白鯨」面前,龍叔問過我,你們也在場,應該聽到了。」
「虎符咒的能力是平衡。」
「安吾哥說,你的污濁狀態不能自我控制。我今天問了老爹,老爹說,虎符咒能給你用。」
中原中也嚴肅地問道:「小玉,你真的問過了陳龍和老爹?」
小玉:「真的啦!不信的話,你自己打個電話問嘛。」
「那……」中原中也頓了頓,還是有些不太能理解,「為什麼要給我?」
雖然之前小玉從老爹古董店裡拿過馬符咒給芥川龍之介治病,但那是一次性的,之後就把馬符咒收回去了。
可是,如果按照小玉的說法,虎符咒或許會在他這裡放很久很久。
儘管橫濱對符咒的了解不算太多,但那些各式各樣的十二種能力,再加上老爹古董店表現出的實力水平,足以讓人領會到符咒的神奇。
「因為你正好需要這種幫助啊。」小玉理所當然地說道:「龍叔跟芥川說過一句話。」她清了清嗓子,學著陳龍的語氣道:
「符咒並不是需要被束之高閣的奇珍異寶,只有用來幫助別人,才是符咒的正確用途。」
中原中也感覺,這確實是陳龍能說得出來的話。但見小玉這麼像模像樣地模仿,他又有些好笑:「怎麼,你聽得懂這些話?」
「我不知道啊。」小玉理不直氣也壯,「但是我知道一件事——」
小玉拉了拉中原中也的手,把虎符咒放到他的手心裡:「把虎符咒給你,能幫到你。」
「但……」
中原中也的話剛起了個頭,還沒有往後說,小玉直接耍賴:「反正龍叔和老爹都同意了,你要是不收下,我拿著虎符咒過來,拿著虎符去,也太丟臉了!」
符咒冰涼的質感仿佛透過手上的絲質手套傳進來。中原中也怔忪片刻,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短暫的沉默過後,中原中也沒有再猶豫:「如果虎符咒確實能夠做到控制『污濁』,那這確實幫大忙了。小玉,這算我欠老爹古董店一個人情。」
中原中也正要繼續問小玉,老爹古董店打算把虎符咒借給他多久,不料小玉卻眼睛一亮,趴到桌子上,興奮地問道:「中也哥,你剛剛是說欠人情了,對吧?」
中原中也罕見地遲疑了下:「……對?」
「那好!」小玉舉起手,「我現在就要使用這個人情。我有兩個要求,你答不答應?」
中原中也爽快道:「你說吧,我答應。」
小玉回想了下陳龍說的話,一口氣說道:「第一,不許把虎符咒的事情告訴森鷗外——好吧,森先生。第二,不可以把『污濁』對無辜的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