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處,總得有人把自己的身段放低些。
他以為那個人一直是自己,卻不想其實從來都是她……
蕭妄還在旁邊幸災樂禍:「太子現在可還覺得,這門親事必須結下去?」
蕭意卿一下握緊了拳,臂上湧出更多猩紅。
許是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拋下,也許是他單純不願被這位皇叔比下去,又或許只是因為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緣由的難捨之情,他竟扯動嘴角,冷笑道:「當然。」
「阿珩是孤命定的妻,孤自是要和她結為連理,相守到老。皇叔就不必操心了,乖乖滾回你的湯泉宮,等著喝孤與阿珩的喜酒就是了。」
這話何等狂野,連荀勉之這樣的老狐狸都嚇了個趔趄,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
其餘眾人也瞠目結舌,驚駭不已。有幾人手上不穩,笏板滑脫,「哐當」砸得足上翹頭履都高了幾分。
沈盈缺也驚得往前邁了一步,「你發哪門子瘋?腦子敲傷了就去治,舌頭沒滋味就拿井鹽醃,別在這裡滿嘴跑馬車。」
還太子呢,說不過就開始耍無賴,丟不丟人?
不肯退婚也就罷了,她早料到不會這麼容易,可當眾羞辱蕭妄是什麼意思?
真以為他「活閻王」的名頭,是跟羯人玩「細作過家家」玩出來的?要知道上一個敢這麼跟他叫板的,已經被亂箭射成篩子,丟進長江供河豚崽崽們練習吸腮鼓腮喝水吐水啦!
說著自己也噘起嘴,叉起腰,臉頰鼓鼓像一隻翹嘴小釜,下一刻就要被沸騰的水汽頂翻釜蓋。
蕭妄忍俊不禁,老母雞護崽般將人扯回自己身後安置好,眉眼溫柔道:「他沒有瘋,只是不小心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了而已。」
轉身看向蕭意卿,笑容又明顯轉涼,「就是不知,太子殿下為了這門親,究竟能拼到何種程度。」
他本就是屍山血海裡頭搏殺出來的狠人,一身的血色戾氣,即便站在那不說話,也叫人心慌氣短,眼下刻意壓低聲線,就更加令人膽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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