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游苑建立之初,乃皇家園林,而今卻成了士族子弟們的遊樂之所。平日除了聚會宴飲,甚少有人煙,更別說守園的侍衛。
這兩日因著沈盈缺的禁足令,天禧帝才添了一隊羽林衛,在園子外頭看守。
沈盈缺領著兩個婢女殺到門口的時候,兩名輪崗的羽林衛正靠著門框打盹。
冷不丁被她的氣場駭到,二人腳底齊齊崴了下,險些摔個狗啃泥,手忙腳亂站直身子,橫出手裡的刀,攔在她面前,氣勢卻已然矮了一截。
沈盈缺大喝:「讓開!」
兩人都不約而同打了個激靈,最後一點瞌睡也被完全嚇醒,結結巴巴道:「郡、郡主……您不能出去。陛下有令,讓您在園子裡靜思己過,等日子到了,他自會派人接您回宮。」
沈盈缺冷笑,「到底是陛下有令,還是皇后娘娘有令?」
兩人同時噎住,一時間還真不知該怎麼回答。
照理說,這禁足令的確是陛下下的,可陛下究竟有多寵愛眼前這位郡主,全建康都有目共睹。
那日花宴結束,御前總管曹惟安還特特把他們叫到跟前叮囑一番,讓他們不必看得太緊,睜一眼閉一眼就成。可見是沒打算真罰,等外間風頭過去,該怎麼寵,還是會怎麼寵。
他們也都識相照做。
誰知曹惟安剛走,皇后娘娘就打發人過來,把他們狠狠敲打了一番。話雖沒說透,可他們都不傻。
差事也越發難辦。
好在這幾天,這位素有悍名的郡主因為婚事,老實了不少,沒叫他們為難,他們也樂得鬆快。原以為能一直相安無事熬到解禁那天,豈料該來的還是來了。
互相交換了個糾結的眼神,年長的羽林衛硬著頭皮開口:「郡主請回吧。無論是誰的令,您眼下都不得違抗。若再往前踏一步,休怪卑職無禮。」
指尖一挑,刀鞘與刀柄之間便「鏗」的一聲,現出一線寒芒。
羽林衛本就是內廷禁軍,有戍衛皇城之責,箇中身手自是了得。經他們手懲辦過的官員,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那些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見了他們,都且得哆嗦出一身雞皮疙瘩,更何況這幾個養在深閨的女娘?
秋姜扯著沈盈缺的衣袖,焦急苦勸:「郡主還是回去從長計議吧,別衝動,咱們仨可打不過他們。」
一直嚷著要救人的白露,也怯怯打起退堂鼓。
沈盈缺卻渾然不為所動,掃了眼他們手裡的刀,嗤笑,「二位當真要與我動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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