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槿點頭,煞有其事道:「因為這次的事情,小時她爹爹不放心她繼續在外面,但小時非說自己能行。」
她若有若無地瞥過他的臉,「還說,她還有個師兄特別厲害,會保護好她。」
聞人鶴愣住,些許茫然。
宣槿觀察著他的神色,「小鶴,你……喜歡我家小時嗎?」
「砰。」
鮮血溢出,他笨拙地切到了手。
「別緊張。」宣槿溫柔道,「我不告訴別人,連小時都不說。」
「所以,你喜歡她嗎?」
……
天色漸暗,慕時背著包袱,咬著嘴唇,小心翼翼推開窗,不敢弄出一點聲響。
她偷偷摸摸翻窗的動作有些吃力,好不容易無聲落地,一回頭,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聞人鶴,嚇一激靈。
「你想嚇死我啊!」她壓低聲音埋怨。
「你在幹嘛?」
慕時撫平衣衫上翻窗留下的褶皺,「逃跑啊,看不出來嗎?」
「就你這樣,跑得出幾里路?」他不掩輕視。
「那你帶我走吧。」她不僅沒生氣,還仰面笑道,「師兄,你帶我遠走高飛吧。」
聞人鶴:「……」
好突然。
窗邊說話太過危險,慕時將他拉到角落。
聞人鶴像個木偶一般任她拉扯。
「怎麼樣?」她眼中戲謔無疑。
「胡言亂語。」
他微微氣惱,將手中捏著的荷包塞還給她。
慕時摸了摸失而復得的荷包,「你是來給我送這個的啊。」
「要不是狼族少主惦記裡面的寶貝,我估計已經入土為安了,但其實裡邊也沒什麼了。」
聞人鶴輕哼,「那你怎麼不直接給他,還少受點罪。」
「讓他如意,他不就沒理由留我性命了?」慕時將荷包系回腰間,「再說,裡頭還有一根完好的獨苗苗。」
「什麼?」
慕時抬頭,四目交匯,她莞爾道:「灼心草呀。」
那株沒捨得當掉還債的灼心草,那株師兄替她贏來的灼心草。
聞人鶴莫名慌亂,與她錯開視線。
她追著問:「師兄,你帶不帶我走?」
「我帶你去哪?」
聞人鶴別過臉,「而且,你為什麼不想回家?」
「因為回家就見不到師兄了呀。」
「……」
聞人鶴怔然,緩緩垂眸,「見不見我,很重要嗎?」
「不重要。」
「你……」他噎住,轉身就走。
慕時防他這一下,早早就拉住他的袖口。
她笑容燦爛,「但是看師兄生氣太好玩了,回家以後就見不到,該有多無趣。」
聞人鶴氣得背過身,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