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鶴垂眸,「會有別的辦法的。」
不過是敷衍她的託詞,慕時忿忿,腳下掙扎,「你鬆開!」
他冷哼,「剛剛是你自己說,一步都不離開我的。」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以後是以後,你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像個人。」
慕時言之鑿鑿,「你趕緊鬆開我,我又不是要一個人偷跑。我只是不想和你這種沒有信用的人單獨待著一起,我要去找五師兄!」
聞人鶴心中沉悶,掐斷術法,一聲不吭。
慕時朝褚今今走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好似對身後之人萬分嫌惡。
她一走,聞人鶴手心聚攏靈力,發泄般砸向小河流,驚起擎天一柱般的水花。
慕時一陣快跑,還沒見到五師兄人影,就被小河流里炸起的巨大水浪淋了個落湯雞。
「哪個混……」
她還沒罵完,罪魁禍首就從小河流里鑽出來,一條身形碩大的長蛇,通體白鱗,如月光般皎潔。
龐然大物遮住她的視線,下一刻,白蛇在她腳下匍匐,委屈地蹭著她的身體。
「月芽兒?」
白蛇頭戴翡翠流蘇冠,冠里頂了個包袱。
它睜大的眼睛一眨一眨,慕時這才發現它鼻青臉腫,眼眶紅紅的。
「不哭不哭。」慕時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它的腦袋,撫愈它的傷痕。
月芽兒是她的靈寵,一條除了漂亮和跑得快外一無是處的小白蛇。
她離開越家時不方便將它帶走,一則它目標太大,容易被人認出,二則……它被她養得太嬌貴,比她更吃不了苦。
慕時左右瞧了一眼,帶它到隱蔽處,再現綠瞳,查看它的記憶。
原來是覺得她離開後的日子太無聊,主動來尋她。
靈寵和主人之間有血契,它能憑感應找來。但它也是頭一回自己出門,一路上不知遇到多少想剝它蛇皮去做衣裳的傢伙。
它這一路堪比逃亡,幸好從前跟她在一起,因為爹娘捨不得教訓她,便指蛇罵人。以至於每回爹娘一變臉,它就溜得飛快。
次數多了,就練成了本事。
它下定決心要出來找她,爹娘也沒有阻攔,還準備了給她的包袱讓它帶過來。
慕時將其從翡翠流蘇冠里取下,打開一瞧,是母親親手給她做的糕點,還有父親煉製的一些丹藥。
月芽兒與她相伴多年,最懂她的心思,臨行前還去了趟禁地。
在它的記憶里,「哥哥」一如往昔,在荼靈樹下孤寂而落寞。
「不要回來。」他如此說。
「哥哥」說這句話不奇怪,可是在月芽兒的記憶里,不知道她有「天眼」的父親和母親一邊給它裝點包袱時,一邊在交談。
父親將瓶瓶罐罐一一清點,母親在旁嘆氣道:「如今形勢越來越緊迫,能給她帶上的東西就全給她帶上,她在外面玩得開心了,自然就不會想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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