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琰沒有意見,但還是想問:「跟我姓?」
「你生的,當然跟你姓。」吳旭東很認真,他連命都是這個女人給的,還有什麼不捨得的。
別說是區區冠姓權,就是要他為她出生入死,他都不會眨眼。
周子琰沒忍住,拿開他手上的鉤針和毛線,狠狠親他。
兩人很快倒在沙發上。
吳旭東卻放不開手腳:「琰琰,起來,別碰著你肚子。」
「孕中期了,沒事。」周子琰早就做好了功課,她知道他憋得難受,她也想的。
索性去臥室里,好好解解饞。
事後,吳旭東紅著臉不說話。
他太緊張了,生怕傷害到她,退步明顯。
區區三十分鐘就結束了。
周子琰看著他那委屈的樣子,笑得不行:「你是不是傻呀,三十分鐘很長了,真的。」
「退步了。」吳旭東慚愧。
周子琰從身後環住他的腰:「不准這麼說自己,你在我心裡就是最好的。」
「哪天我兩分鐘就結束你也這樣說?」
「那不然呢?我自己選的男人,有病就去看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可不行,我不允許有那一天。」
於是第二天開始,吳旭東努力加餐,積極鍛鍊。
渾身上下都是勁兒。
兩天后,周子琰收到一通電話。
八舅打來的,告訴她別費勁了,孩子的名字他已經取好了。
周子琰哭笑不得:「可是八舅,小東也給孩子取好名字了。」
「他不懂,寓意再好也要看看符不符合孩子的八字。你的孩子會在八月盛夏的時候出生,非常缺水,名字必須帶水。回頭我跟他說,你別管了。」安八荒不想讓外甥女為難。
轉頭打給了吳旭東。
把吳旭東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後愣是放棄了這個名字。
不過安八荒也做了妥協:「長空就留做小名吧,聽我的,我不會害你們的。」
*
湯正陽去了趟北京,見到了弟弟說的那位大姑。
正好他要考察北京的藥材市場,便走訪了周邊很多鄰居,得到了幾個關鍵的線索。
坐在火車上,他拿出備忘錄,把所有的信息匯總。
簡而言之,吳家棟一家的嫌疑最大,只是這人目前在坐牢,探訪困難,想要獲得一手線索,不太容易。
只能等這人出獄之後接觸了看看。
至於吳家棟的小舅子,也坐牢去了。
據說他在四合院的官司里提供了偽造的證據,被警察揪出了背後的造假團伙,一鍋端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整理完線索,湯正陽左手敲擊著面前的小桌子,思考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