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賀大人擒獲芳心的時機眼見著就要成熟了。
他於是樂呵呵地說,「那我先行一步,去稟明賀大人,讓他做好去蘇姑娘新宅辦公的準備。」
「有他什麼事兒?」
啊?
張彪給秦逸之這一句話給整懵了,「咱們兩個衙門不是聯手破案嗎?那我們大人不也得參與嗎?」
「他是得參與,這是聖命!誰說參與就必得湊一塊兒?」
「那怎麼辦?」
張彪不是個善於動腦的,他倒是有問題就問。
「勘查現場之後,我們根據案情現場分析,分開行動,之後取得任何的進展都必得通知對方,你……就算是我們兩個衙門之間的聯絡員吧。」
「不是,秦大人,您這麼一來,我們賀大人不是遭老罪了嗎?還有我,我把時間都用來查案子不行嗎?白白給你們傳話跑腿兒?我是那驢子嗎?」
張彪真生氣了,臉黑都已經不算啥了,他攥緊了雙拳。
秦逸之冰冷的視線掃過他的拳頭,語氣涼薄,「你們大理寺人的專長不就是行動快嗎?」
簡易詞是,腦子笨嘴拙腿兒快。
「那您也不能這樣操練我們啊,這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嗎?」
猶豫了一下,張彪還是把欺負人改成了白白浪費時間。
秦逸之被全京都人稱是秦閻王,能力與手段都是駭人的,更要緊的是,他們賀大人都說,唯女人與秦逸之難養也,那貨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心別招惹他!
「我不樂意看見賀延舟。」
這大白話直接撂給張彪,秦逸之飛身上馬的同時還不忘把蘇錦書也給攬了上去,他動作之快,蘇錦書都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她原本正暗自琢磨著,怎麼從中斡旋一下,讓這秦睚眥答應賀延舟也搬到新宅辦公,她多一個大人是多,多倆也是多,索性就敞開大門吧。
還沒找到合適的插嘴時機呢,秦睚眥那長手臂一攬,就將她原地攬入臂彎中,再下一秒鐘,她人就在馬背上,被他緊緊擁住了。
馬兒急速而去。
蘇錦書要說的話都給堵在嗓子眼裡了。
留在原地的張彪則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對璧人相擁而去的背影,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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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是城外十里的臥龍山山腳下的一處不深不淺的山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