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吃鯉魚,鯉魚最好吃了。」
為了安撫鯉魚的情緒,黎栗極其給面子的順著它的小心思來,為它在那三條魚面前賺足了面子。
「那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
「喜歡吃糖醋魚。」
「啵嚕,知己!」鯉魚瞬間被哄好了,又好奇地問了一句:「話說知己,你是什麼妖啊?我總感覺你親切又迷人,身上還有股很熟悉的味道。」
黎栗瞬間有些心虛,它所說的熟悉的味道恐怕是「那些年她啃過的魚吧」,但她還是如實地告知興奮的鯉魚——
「是貓。」
……
……
……
……
「我最不喜歡貓了。」鯽魚高傲地一甩尾巴,把身體弓成了個倒橋狀。
「啵嚕,我也,我也。」
捧場魚絕不錯過任何一次能捧場的機會,趕忙接著鯽魚的話說。
「貓吃魚好粗魯,一點也不溫柔。」
「啵嚕,是的,是的。」
「而且貓還很愛吃生魚,不知道多少可憐的同類慘死在貓的嘴下。」
「啵嚕,慘死,慘死。」
黎栗吃驚於魚對貓的刻板印象,快速反駁道:「誰說我們愛吃生魚了,那是因為沒有人給我們加工!還有吃魚粗不粗魯不是看貓嗎?少冤枉我們這種良貓。」
「不許冤枉我的知己!」
鯉魚到現在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它仍試黎栗為知己,試圖一魚對抗全世界。
「謝謝。」
黎栗優雅地點頭示意,誰能想到貓和魚之間竟然產生了如此奇妙的友情。
「郁垣,吃糖醋魚吧今天,我想吃糖醋魚了,你會做嗎?」
雖然這個遺願是目前為止最離譜的,但黎栗還是準備替這條大師魚實現它最後一條心愿。
「會一點點。」
其實不太會,郁垣有些心虛,不敢直視黎栗的眼神。
在喜歡的人面前,男人不自覺地會逞強,希望自己無所無能,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丟一點臉。
「你好厲害呀郁垣,什麼都會!」黎栗的眼睛瞬間冒起了小星星,崇拜地盯著郁垣看。
真是沒想到這條狗這麼有兩把刷子,看來以前還真是她貓眼看狗低。
郁垣明顯感受到落在右半身的視線,他勾著袋子的手指一緊,身子有些僵硬,走路都變得同手同腳起來。
「我怎麼覺得他是裝的,他真的會做糖醋魚嗎?」鯽魚很不巧被郁垣拎著,魚身在袋子裡被一震一震,震得它都要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