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倒是想著,這小奶狗吃米糊肯定營養是不夠的,倒不如餵些剁碎的牡蠣肉,那鮮嫩呢!但又怕小狗吃了腸胃不耐受。
所以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謝滄淵一聽,竟然是覺得十分靠譜,又為了快速躲避阿拾,立即就應下,忙不迭跑了。
顧小碗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出聲來:「我瞧你平日也沒怎麼苛待他,他怎這般怕你?」
阿拾沒有回這話,不過目光對上顧小碗,眼神都變得柔和了許多,「不理會他。」一面伸手來接顧小碗手裡這小老六,還有體溫,心跳也能感受到,就是十分虛弱,便道:「弱崽被棄養,倒是常有的事情,咱先找個地方養起來,等他弄了奶來,添點藥餵下去。」
顧小碗點著頭,兩人一起並肩回去,問了一回阿拾採回來的藥,又說起想建磚窯的事情。
阿拾聽罷,神情嚴肅了幾分,「此事,怕要提前。」
「怎了?莫不是今日你們進山,發現了什麼?」一聽他這個語氣,顧小碗就擔心起來,距離上一次發現這附近極其可能有蠻人出現的事情,已經很久了。
大家懸著心防了這麼久,卻也沒見著,所以她那戒備心也逐漸放了下來。
這時阿拾從袖袋中拿出一物,「我們今日走得遠,你看這是我在那樹上撿到的。」
他拿出來的,是手指長的野雞毛,但修剪過,像極了箭翎。
他們現在做的棕櫚箭是不少,但可沒有這麼精緻。
所以也就意味著,那林子裡早前有人,且還有精良的武器。
「除此之外,我還在附近的樹上發現了砍鑿的痕跡,不過看那樣子,大抵已經是兩三個月的功夫了。」那樣的大樹,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專門砍鑿回去做柴火,何況守著這樣的大山,壓根就不缺柴火。
再也那些痕跡,又非斧刃所留下的,倒像是刀戟揮動間不經意留下的。
由此可見,早在兩個多月之前,那邊就有人在此打鬥,不過除了這些,便沒了旁的發現。
回來的路上,阿拾想著即便是當時出了人命,但屍體他們肯定搬走了,而且都這麼久了,幾乎每日都有大雨落下,便是有半點痕跡,這樣的雨林里也早就消失殆盡。
所以才沒有再多的線索。
可即便是只在樹上得了這箭翎,顧小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離咱們這裡,大抵有多遠的路程?」
阿拾和謝滄淵出門,自然是不可能總在林子裡走,利用輕功在樹冠上,不說一躍三千里,但要翻過一座兩座山,那速度的確非常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