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為此發愁,與柳夫人再聊天,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柳夫人心裡又還在為女兒讀書之事煩惱,因此兩人也沒有多聊,又吃過一回茶,她便先回去了。
周苗見柳夫人走時候一臉憂心忡忡,進來又瞧顧小碗愁眉苦臉,不禁是擔心起來,「這是怎了?」心想莫不是兩個人說什麼不到一處去,鬧了起來?
哪裡曾想,竟聽顧小碗說:「金公子家那商隊,用不得了。」一面只將柳夫人方才那話與周苗說了。
周苗聽得,也滿臉驚訝,隨後道:「這也沒聽著王管事提一嘴,待我去問問他,他好歹跟著那金家商隊的人有些熟悉的,我叫他去訪一訪,若果真是這個道理,咱們再另外想辦法。」
顧小碗頷首,只叫她快快喊王來貴去打聽。
說起也不怪王來貴,顧小碗他們這一去肥頭縣,又正好是過年,事情多得忙不過來,他自是顧不上的。
眼下叫周苗一說,摸著下巴那幾根鬍鬚,也是十分吃驚,「還有這等事情?我馬上去打聽。」隨後也是立即放下手里的活。
周苗想起顧小碗的話,只忙喊了明淮,「你與王管事去瞧瞧,以後這樣的場面,還不知要遇著多少呢!」
明淮應聲,換了衣裳忙跟著王來貴一同去。
兩人去了大半天,直至那天黑後,才打著路上買的羊角燈回來,一進門也顧不上吃口晚飯,直徑去找顧小碗。
顧小碗心裡掛記著這事兒,晚飯也沒怎麼吃,眼下見他們來了,只趕緊問,「果真是同柳夫人說的那般?」
王來貴點著頭,目光也是有些慘澹,畢竟他覺得這事兒怨自己,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自己竟然半點不知,不然的話早就該攔著阿毛了。
如此,那屋子裡也不會堆下這麼多貨物。
於是十分自責,「小姐,這事兒怨小的,但凡小的多長一分心的話……」
顧小碗見他滿臉的愧疚,只抬起手來,將他的話打斷,「怨你作甚,連我也沒有想到,金公子這樣不堪大任。」
原本想,那終究是他金家留下的產業,他從前就是少東家,下頭的人怎麼可能不服他呢?
也正是如此,只將那半路護衛叛變的事情做意外。
「是啊,小的瞧金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的,和柳先生又要好,誰知……唉!」誰知道竟是個繡花枕頭。常言說的好,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來貴也不知道他這般,往日裡是如何同柳先生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