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擔心只有一個雲二怕是對付不過來的,而且她和周苗雖說如今沒用錦衣玉食養著,但是她做的那些個養顏霜護髮素一用,也是膚白髮烏,三分顏色的女孩兒都能被養出五六分來。
她們倆原本也不是那種十分醜陋的,如今得了這一番滋養,顏色自然也是出眾了些許。
但考慮到了姑娘家出門在外的安全性,兩人也是做了兒郎的打扮,又抹了些藥汁在臉上手上,白皙滑嫩的小臉上,眼下也是灰撲撲的,甚至還有些大小不一的褐色斑點。
只是那藥是需要一個過渡期的,顧小碗她們倆是在離開合月城後第二日才開始用的,到了眼下,才徹底成了現在這副醜樣子。
雲二此前也不知,只曉得她倆每日吃飯的時候,都要從那竹筒里將黑色的藥汁抹在臉上,他也不知是什麼用途,沒多問。
誰曾想,今日到了飯點,將馬車停在路邊上,裡頭的顧小碗和周苗掀起帘子出來,露出兩張灰白沒血色的臉就算了,還有許多褐色斑點,竟是將他嚇退了兩步。
一時又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下意識地伸手去了揉了揉眼睛,「這,小姐你們這是作甚?」
顧小碗很自然地從馬車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圍脖,生怕那凜冽的寒風吹進背心里,「出門在外,只能這樣喬裝打扮了,若是連你都給嚇著,想來別的男人遇著了我倆,自然是沒得生出那種齷齪來,也免了我倆遭受那等無妄之災。」
雲二又看了兩眼,的確是看著有些噁心的樣子,於是點了點頭,「想來是很有用的,只是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顧小碗搖著頭,從馬車上周苗遞來的包袱接在手裡,雲二見此,忙走過去將那小爐子給搬出來,放在馬車一旁的空地上。
那頭最後下來的周苗,手裡還提著水壺拿著碗,胳膊底下夾著筷子。
她將碗各人分了一個,顧小碗包袱里的炒麵沒人一包,那是用炒熟了的麥子磨成粉,又添了些熟米粉紅糖粉等。
如今用這小火爐燒熱水來沖一衝,就能當做一頓飯。
但只是吃這個必然是不夠的,她將炒麵分了下去後,又轉回馬車裡,將這包袱掛上,重新往車壁上的包袱里拿了些許肉乾來。
如此,這便是在荒郊野外里,一日三餐也滿足了這葷素。
這當頭,雲二則去解了馬兒去旁邊不遠處的溪里喝水,因昨兒下了些薄薄的雪,那溪邊的荒草上,還覆蓋著一層,馬蹄鎮踩上去,發出滋滋的聲音來。
若是往昔,倒也不必在意,但有了金公子他們的前車之鑑,雲二也是十二分的小心,因此在馬兒喝水的這會兒,他一雙眼珠子也好似那鷹隼的一樣銳利,警惕地巡視著四周。
所以當他聽到那林子裡傳來的簌簌聲響時,一下就拔出了腰間的刀來,目光緊緊地盯著聲音所傳來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