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害怕他們出門後,家裡剩下老殘婦孺,叫那劉有財家欺負。
所以一直在暗地裡觀察。
不過瞧了這麼些天,那劉有財就是嘴巴討人厭,難聽的話他說了不少,但實際行動是沒有的,而且他自己但凡得了點空閒,就往地里去。
叫顧四廂說,當年劉有財伺候他爹媽的時候,都沒這麼上心過。
至於那羋婆子說話夾著嗓子,大家雖不適應,但她為人倒是仗義的,是個面冷心熱的,兩個兒子也是好的。
反而是劉有財那兩個做什麼事情都溫溫吞吞的兒子,叫人看著發愁。
「空相師父這幾日怎樣?這馬上就要春耕了,也不知可還能抽出空外出一趟。你說到時候咱們要不也問問劉有財家,若是他家有人一起出去,那個更好。」這樣一來,他家留在村裡的人也少了,真要是包藏禍心,兩家人也差不多,不怕吃虧。
說到自己師父的身體,阿拾眉眼明顯都舒展開了,很是興奮道:「這書真真是人家的門派至寶,師父膽子大,叫我大膽在他身上扎針,沒想到竟是真有些效果,今早他還吐了些舊年積傷的黑血塊出來,我暫時也說不上是什麼原理,但是他的確好了很多,我使了脈絡,也順暢不少。如此才想著,若是能搭配著藥,必然效果更好,這才想著找你出門挖藥的。」
「如此,那甚好,可見大家叫你一聲小神醫,倒也不是打趣你了。」顧小碗聽了,也是歡喜得很,「再有你學有所成,往後有個風寒風熱的,也不必叫我這個半吊子配藥,然後兩眼瞪天,等著老天爺裁決。」
阿拾對於未來,也是充滿了希望,只覺得這書真真是妙極了,不求自己能學個十足,便是學得個兩三層,看個寒風頭疼的毛病,應該是信手捏來當初。
因此聽到顧小碗的話,臉上的笑容也濃郁了幾分。
方又接起顧小碗此前的話題,「不管來得及來不及,許多物品都需要添置,而且你那株老參,也須得抓緊出手。叫著劉家人去最好,若是可以將劉金寶和石家兄弟都一起喊著,這樣一來他們家裡就剩下劉有財夫妻和阿蛋跟他娘。」
如此那年輕的漢子就一個劉銀寶在家裡,那就起不了什麼風波。
顧小碗也是這般想的,將他家的大勞力喊去了,回來能多幾個挑工不說,這幾個大漢子不在家裡,也放心些。
「只不過他們手裡是一分錢沒有,喊出去若是不許好處的話,怕是不願意的。」顧小碗想著,到時候實在不想,給他們扯幾尺布做衣裳,瞧他們身上的那衣裳已經破爛得不成樣了,補丁一層接著一層的。
再有就是鹽什麼的,各自再許他們二三斤,怕就能辦成了。
不過也就是兩人在這裡商議,還要今兒回去問一問他們的意思呢!
上了山,果然如同顧小碗所預想的那樣,這入春後,那些底層沒被燒盡的根須都冒芽出來了。
各類草藥如今沒有什麼遮擋物,也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