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盈對她溫柔地笑了笑,攥緊手裡的命燭,眸中露出堅定之色,她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不過我可不會讓著你。」沈霽牽著莫盈的手搖了搖。
「好。」莫盈看向嘉山深處,要在短時間內找遍這座山脈,談何容易。
「說起來,我真希望我的二姐是你。」沈霽想到昨日與暝暝的衝突。
「沈茗怪得很,跟她娘一樣瘋,昨晚你知道她捕了什麼獵物嗎?是一條蛇,居然有人敢碰蛇!」
「她說要吃了它,這樣可怕的東西她都要嘗一嘗。」沈霽一想到昨晚近在咫尺的蛇鱗,身上就冒冷汗。
「她娘?」莫盈笑了起來,「聽說他得不到義父的垂憐才瘋了,真是可憐。」
「噓——這話可不要讓二姐聽見了……」沈霽嘲笑著捂住了莫盈的嘴巴。
九盞熄滅的命燭散入嘉山的每個角落,每位沈家後輩都打足了精神去尋找能與這盞燭火共鳴的「寶物」。
而這個時候的暝暝也才剛剛醒來,她發現自己已合衣躺在了榻上,一夜無夢,她睡得安穩。
暝暝翻了個身,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撩開帘子正打算下床,卻看到紗簾之後有一雙幽幽的眼眸注視著她。
冷清的桃花眸,漠然的眼神,還有那寡淡的氣息……是陸懸。
暝暝記憶回籠,哦對,她昨晚是把自己的攻略對象撿回來了。
昨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一覺醒來之後,暝暝如往常一樣,旁若無人地在屋中洗漱起來。
陸懸也就這麼看著她,在他這樣冰冷的眼神注視下,她竟然沒展露出任何不適應的模樣。
——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暝暝一貫是不去注意身邊人的,她只會認真做自己的該做的事情。
她坐在鏡前梳頭,剛挽好一個簡單的髮髻,陸懸的聲音終於響起。
「不打算解決嗎?」
「我不知道怎麼解決呀。」暝暝還能順暢地把話頭接上,頭也沒回地答。
她自忖她了解的法術也不算少,但也沒找到解決陸懸心疾的問題,現在她不能遠離他。
暝暝覺得這沒什麼,但陸懸不太自在,這是他第一次與一個女子在一個房間裡共度一夜。
當真荒謬。
「你要跟著我。」半天陸懸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可以。」這正是暝暝想要的,她還等著與這位攻略對象培養感情呢。
「但這裡是沈家,你暫時要藏起來,不然我會家主懲罰。」暝暝還惦記著自己的人類馬甲。
「區區沈家。」陸懸起身,欲往外走,只要問天城想,也可以冒著挑起戰爭的風險把沈家滅了。
他動了身,但暝暝沒動,她還在鏡前仔細擺弄鬢邊的珠花。
雖說她的目的是要讓陸懸對自己產生好感,但她我行我素慣了,根本不會依著陸懸的性子。
於是,因為離暝暝遠了些,陸懸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感到自己心口傳來了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