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穆執遠放下按眉心的手,突然說,「我下午看到你和蘇逸思在一起了。」
喻羨表情連帶整個人都呆滯住,之前稍微有些疑點的東西都得到了解答。
難怪穆執遠會突然問他在哪裡,難怪約他吃晚飯。
但穆執遠也太厲害了,竟然全程沒有提起過,如果不是他現在醉得不清,大概永遠不會問他。
「怎麼認識的?」穆執遠低道,「我看見你和他說話了。」
穆執遠的手蹭上喻羨的唇角:「你真的不能說?」
喻羨猶豫:「我……可以說。」
他注意著穆執遠的反應,不想錯過任何微表情的細節,但穆執遠只是非常釋然地笑起來。
「那很好。」
「你、暫時不要和別人說。」喻羨算了下,自己原本準備在生日當天告訴穆執遠,現在只提前了兩天,其實還好。
穆執遠沒回復這條,手指從唇角轉而覆蓋上喻羨的下半張臉,板正他的下頜。
喻羨被迫抬頭和穆執遠對視。
和醉酒的人坦白什麼隱瞞了很久的事情,絕對不是明智的。
喻羨看著穆執遠俯身欺近,濃郁的酒味壓過來,喻羨忽閃的的長睫被刺激出來的水意潤濕,忽地咬唇。
「不准親。」喻羨抬手,本意是去推穆執遠的臉,結果直接捂住嘴。
掌心被另一人唇齒間的吐息驟然侵染上,喻羨縮了下,沒走。
「之前那個蹭到的不算,這次你要親,就是初吻了。」喻羨癟了癟嘴,有點委屈,「不帶這樣的。」
穆執遠黑眸晦暗不明,聽到喻羨的那兩句話也不知道聽懂多少,總歸眸子又混沌幾分。
前傾的動作倒是真的停了下來。
喻羨下巴被鬆開,他自己揉了揉,不知道會不會紅,另一隻手同時也想收回來,掌心已經被吐息弄得有些濕意,感覺怪怪的。
沒等他收回來,穆執遠先一步拽住他的手腕,更貼近了些。
喻羨感覺到掌心被溫軟的物體划過,他由脊背到全身繃直。
「你、我……」他語無倫次,最後在穆執遠力道稍微鬆懈之後迅速抽回手。
有病呀。
穆執遠比喻羨高了小半個頭,骨架也大,站位正好將夜燈的光源擋光,俯身下來讓喻羨有種被漫天烏雲籠罩的錯覺。
他腦袋短暫壓上喻羨的肩,攬背的雙手迅速下滑到腰肢。
「穆執遠!」喻羨汗毛豎起來,剛喊了個名字,下一秒雙腳懸空,還真被「烏雲」拉到天上去了。
「嗯。」穆執遠將喻羨抱起來往床邊走,順便還應了聲。
「你要幹嘛?」現在的高度喻羨剛好可以在他耳邊超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