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你叫啥名字啊?你也是被罰到後院來抄《易經》的麼?」唐星洲探了一聲氣,自顧自地繼續說,「都不知道師傅他怎麼想的,什麼不罰, 偏偏發我們抄易經, 風水學說之類的, 這些玄學入門的東西,我都可以從後面往前面背回來了,抄起來別說多麼乏味無聊了。」
肖銳冷如寒鐵,半句話都不說,真真是遠峰上的高嶺之花。
唐星洲見他不搭理自己,緊了緊眉心,然後把手裡的烤紅薯分一個給他,「哥們,這烤紅薯給你,就當是你剛剛接住我,我現在報答你吧。」
他說著伸手去抓起肖銳的手,指尖觸碰到肖銳的手背,那感覺就跟觸摸到冰室裡面的冰塊一樣。
「哇,哥們,你手好冷啊,這大冬天的,師傅也忒沒人性了,還罰你這麼冷在這裡炒書,而且你還穿得這麼單薄。」
落星舟四下瞅了瞅,之後十分麻利的脫下身上的外套,也沒勁肖銳同一,一件白色外套直接披在肖銳的身上。
唐星洲可以自然熟,可肖銳不行,外套剛披上去,肖銳立即伸手攔下,用冷得幾可毛寒氣的聲音說,「你是誰。」
落星舟:「……」
「啊?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唐星洲,剛來這不久的。」唐星洲說著又四下看了看,發現後院裡除了肖銳外,再無他人,他伸嘴巴近一些,說,「對了,我今晚外出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和別人說哈,特別是肖銳,你千萬不要跟他說,要是他跟師傅說的話,兄弟我啊,可就得和你一樣明晚到這裡來罰抄書了。」
「吶,這個烤紅薯給你吃,很好吃的。」落星舟把燒得滾燙的烤紅薯放在肖銳的掌心裡。
烤紅薯的紅薯皮有些烤焦了,肖銳又輕微的潔癖,下意識地手往回縮。
「咚」的一聲,烤紅薯掉落到石階上。
唐星舟立即彎腰撿起來,伸手拍了拍紅薯皮表面的灰土,排乾淨後說,「幸好有皮的,這樣撿起來還可以吃。」
唐星洲又遞過去給肖銳。
肖銳抬眼仔細看了看唐星洲,然後語氣清冽地說,「剛來觀里不久,你就翻牆出去,你可知道這樣壞了玉虛觀的規矩,是要處罰的?」
「知道知道,不過現在不就只有我和你嗎,你收了這個烤紅薯,就當……就當我收買你了吧,往後你要是還被罰到後院裡抄書,哥們我再給你烤紅薯吃。」
唐星洲是說完,再一次抓起肖銳的手,把烤紅薯放在他左手的掌心裡,一雙清亮澄澈的眼睛直直看著肖銳的眼睛,說,「兄弟,夜裡冷了,記得多穿件衣服哈。對了,我先走了,等會兒要是被人發現了的話,可不得了。」
唐星洲說完後,手裡捧著個外皮列為有些發燙的烤紅薯,一溜煙往前院走去,走到拐角的時候還不忘回過頭來,思索了一會兒走到肖銳面前,提醒道,「這罰抄書啊,你也別太認真了,師傅他老人家平日裡那麼忙師妹時間仔細檢查的,你就抄每頁開頭那一段,中間挑著些抄一下就行了,這樣省時間,你也可以早點回去睡覺了,記住了哈!」說著伸手搭了下肖銳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