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不過這枯井是用石頭圍著的,不爬上去是不可能掉下去的,陳誠家裡又沒有仇人,大概率是這孩子自己跳下去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能逼這個平日裡愛笑的孩子跳下去。」
流年暗暗偏頭躲開那一股又一股的白煙,說:「會不會是她不喜歡這婚姻?」
「嗐,不喜歡就說出來嘛,當初人家大老遠跑過來和這孩子相親,這孩子害羞,看那小伙子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臉也紅撲撲的,直接讓她家裡人答應了這婚事,這婚事,兩家人都歡喜,這孩子是不可能因為婚事投井的。」
兩人正說著,外頭便跌跌撞撞跑來了一個人,一看見村長,就直接跑過來,這人衣服亂糟糟的,最引流年注意力的是,他眉宇間很一股很濃郁的黑氣。
「村……村長!我姐她——不見了!」
流年跟著兩人趕到村尾,陳誠家裡的確比周圍的人家要好上很多,雖然也是瓦片屋,但用的瓦片外邊平整,顏色也比普通的瓦片好上太多。
靈堂里,大家臉色各異,流年暗地掃視一圈,沒有一個人臉上帶著悲傷的情緒。
那時候火葬還沒盛行,都是土葬。
看上去頗有些威嚴的男子,也就是陳誠,有些驚恐地拉著陳為,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今日是準備下土的,準備釘棺的時候,有人經驗豐富,看到了棺蓋好像有被打開的痕跡,得到了陳誠的允許,他們把棺蓋推了一段,沒曾想,裡面啥也沒有,屍體不翼而飛,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沒有守著嗎?」
時辰選的是下午下土,大家都去吃午飯,也留了兩三個人在靈堂守著,但是這三人一直在背對著棺材打牌,根本就沒把注意力放後頭。
因著這件事,陳誠向陳為說了情況之後,就對自己的妻子發了一通牢騷,陰陽妻子能力不好,找來的人都不靠譜。
她妻子也是不帶怕的,立即回懟他,說他給的就這麼多,然後又不對這件事上心,有本事讓他自己找去。
流年看著這一家子人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許的黑氣,心想這件事大概率不會這麼簡單。
她在這靈堂轉了一圈,然後在一旁等著這群人吵累之後,才出聲說道:
「你們想把人找回來嗎?」
陳誠一臉不耐煩,他有些粗魯地喝了一大口茶,喊道:「廢話,當然想,這都出錢給她辦了喪禮,她不在,給我辦啊?」
「我有辦法把人找回來,孩子的母親把外套脫了給我,除了陳為村長,其他人給我離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