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把頭搭在盆子的邊沿,這人伺候他的力度挺舒服的,他愜意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然後甩了流年一身水。
「……」
流年木著一張臉抬手抹去了自己臉上的泡泡水,嘴張了又張,最後以「我還是個好人」的這個念頭把怒氣給壓下去了。
「今天幹得不錯,我就說你這貓不是懶懶散散的,雖然我養活物一般都逃不了養死的命運,但是我相信,你會在我手裡活久一點的。」
「加油,小五。」
流年興致來了,伸手拍了拍貓頭
「喵~」
(聽不懂。)
流年仔仔細細地幫著貓的毛給揉搓乾淨了,就洗去它身上的泡泡,見洗乾淨了,就把把它放在了洗衣機旁邊的空地上。
「你先在這晾一會,我實在是受不了我身上的血腥氣了。」
既然身上的衣服被這貓給弄濕了,而且自己身上也黏著血,流年抬手戳了戳頭頂上今天下午自己被打了一棍的地方,傷口沒了蹤影,只是指腹瞬間黏了好一些暗紅的碎渣。
五條悟在那個空地抖了抖自己的毛髮,身上雖然黏糊糊的,但是挺清爽的,這人用的沐浴露還怪好聞的。
想著,他偏頭往那一大瓶白色的東西看過去,然後沒看到那瓶子,他看到了沒衣物遮擋的腳踝。
「???」
他順著那兩條細長卻有力的腿往上看,在看到自己不該看的景象之後,立即抬起貓爪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這這——等一下,有點奇怪,再看一眼。)
他微微把貓爪放低,露出了那兩抹藍色。
流年背對著他,手裡拿著花灑正在打濕自己的頭髮,她的頭髮很長,到腰了,只不過,她伸手圈起了自己的頭髮,方便自己的動作。
這一圈,把她整個後背都露了出來。
氤氳熱霧裡,那暗紅的圖騰若隱若現,紋路走形詭譎,尤其是中間的地方,像是一條蛇在盤桓著。
五條悟想起了自己今天在那個本子上看到的一些對他來說比較陌生的圖騰,流年背上,好像和其中的一些走
形相似,也許是同一個系列。
這一聯想,許許多多的疑惑就湧上了心頭,五條悟放下自己的爪子,開始光明正大地打量著那張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