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聽著,等著她說完。
就好像她們平常的交流一樣,一個說一個聽,偶爾回點話。
曲明淵抱住江雨濃,離開前,看了旁邊桌喝得微醺的江如歌一眼。
「帶走帶走,別打擾我玩。」江如歌揮手。
曲明淵去把江雨濃這頓酒的錢交了,頂著眾多目光,把江雨濃摟回車上。
她走的急,是親自開的車。
把江雨濃照顧好,放在副駕駛上後,曲明淵踩下油門,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她們的家,生怕回慢一點,江雨濃防禦上難得裂開的一角就合上了。
進了家門,曲明淵張望著她一個多星期沒回來的地方,總感覺空氣里多了些說不出的壓抑。
似乎是多了灰塵,似乎是少了生氣。
江雨濃還掛在她背上。「可以了……放我下來。」
聲音還很弱。
曲明淵能感覺到自己背上有一寸濡濕,是江雨濃的眼淚。
她把江雨濃放下,然後捉住她的手。
「我們今天必須把這件事聊了。」曲明淵難得強迫江雨濃做事。
江雨濃低著頭,也沒說好。
「先喝點熱水吧。」曲明淵很明顯的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你腦迴路怎麼轉的。」她把水杯遞過去,江雨濃捧著水杯抬頭望她。
「既然你早感覺到我的異常,我的身份。那……我之前就恢復了記憶,還肯跟你在一起,還答應了和你領證,難道只是想玩玩?」
曲明淵坐在了江雨濃身邊,用熱乎乎的提問擁抱著江雨濃。
暖她一身雞皮疙瘩。
「而且,結婚協議都給你了。房產證也準備好了,郵輪都買了。戒指也是……你怎麼能覺得我有二心呢?」她緩緩的說著。
江雨濃這才意識到她忽略了什麼東西。
「所以那天你想給我的是……」
曲明淵摸出隨身攜帶的戒指盒。「就是這個。不許看,我要更正式一點。」
江雨濃給她求婚那次就已經夠隨意了。
曲明淵希望至少自己這次能隆重一點。
江雨濃覆在戒指盒上的手縮了下。
「但,總會給你的。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一個是曲家那邊我太久沒回去,不太平,我不能直接帶你去曲家,那也是把你暴露在危險之下。」
「另外一個是……你說得對。你看見的那個照片,是我和聯姻對象在吃飯。她對我沒意思,我也有你了,我倆算是走過場吃個飯,順便商量怎麼取消這個聯姻。」曲明淵一點點的在說。
她真的聽完了江雨濃剛剛對著「陌生人」的傾訴,也聽完了江雨濃後來近乎崩潰的泣語。
早在上周,她也想清楚了該和江雨濃說哪些事。
「不想告訴你我的身份,也是因為這個事。我之前答應過你我沒有聯姻的需要,也沒有聯姻對象。所以就,想先把聯姻的事處理完再來告訴你。」曲明淵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