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濃吸溜了一下嘴角的眼淚,好歹注意到了盒子裡自帶的勺子,舀了一口。
很甜,很潤,確實不膩,口感清爽。
吃到最後,江雨濃放下勺子,重回低落。
或許,她該把曲明淵留下來,她們一起吃的。
一個人吃蛋糕,怎麼也嘗不出美味。要麼膩,要麼寡淡。
* * *
一個星期了。
距離江雨濃把曲明淵趕出去,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工作日曲明淵會來送早餐。周末曲明淵送了蛋糕和花。
江雨濃擺弄著花瓶里的玉蘭,湯圓在她腳邊跑,有點焦慮,似乎在找人。
芒果意識到少了個人,這兩天安靜得不行,似乎有點不樂。
江雨濃也鬱悶。
曲明淵在她家帶了近一年,把她養了幾年的寵物都收買了。
她明明把曲明淵趕出去了。
她是想一個人呆在家裡好好思考,好好平復情緒。
曲明淵卻隔三岔五的就要來打擾她。導致她現在情緒都沒能平復下去。
而江雨濃抬頭。
這間小屋,她和曲明淵的家。
每一個角落,都還充斥著曲明淵的氣息。
她給的花在自己面前,開得好艷,讓江雨濃想起曲明淵鎖骨旁的紋身。
她給的飯盒在廚房排了一排,江雨濃想明天還給她,今天剛洗好,正在曬乾。
她拿來的懲罰道具在房間某處藏匿著。江雨濃想到一次,心就癢一分。
玉蘭抖落一片花瓣。周日送來的花,今天蔫了一朵。
反季節的花束,能開這麼久也很不錯了。
江雨濃把花瓣收起來,想給曲明淵做香囊。
動了手,她才意識到。
一個家到處都是曲明淵的影子。
曲明淵就好像沒有被她趕出家門。
……好狡猾的人,不愧是商業大腕。
江雨濃把心底的波動調整好,今天也沒有松嘴。
翌日早,她卻沒有等到曲明淵的t早飯。
是生病了還是遲到了?
江雨濃坐在家裡等得急。
思來想去,還是給曲明淵發了條信息。
也算不上丟臉吧。她是關心女朋友,有正當理由。
哪怕她們還在吵架。曲明淵這個人不會說好一直要給她送早餐,卻突然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