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會兒,江雨濃的視線正放在鄧浩身上。
每回她企圖從那雙睜了和閉著大差不差的眼裡看見一絲愧疚。
每回都會空手而歸。
有的人天生不要臉皮只顧自我。
就像個沒有人性的野獸。
江雨濃沒有審判他。早在把他趕出鑫辰的那一天,早在她們第一次對罵,第一次交鋒。
她就已經審判過他了。
現在的場景也足夠審判他千次萬次。
鄧浩的牙齒不停的顫抖,像個可悲可笑的小丑。
他身邊的鄧潭新和屈芷連躲都來不及,臉被放在了大屏幕上。
她們甚至來不及罵一句該死,怎麼又是江雨濃?
安保就剝奪了她們在場的權利。
把她們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場館門外。
在這種地方,在利益面前,沒有人會要求她們有良心道義。
所以最大的教訓不過是,下次不要被發現。下次不要相信這個頑劣的親戚。
下次……
鑫辰拒絕了鄧浩,游從禮開除了鄧潭新。
設計師協會把她們一家子從頒獎儀式現場丟了出來。
她們哪兒還有下次?
屈芷和鄧潭新t面如死灰,擺著一致的懊悔。
腸子和胃扭絞在一起,痛得給臉染上一層青色。
鄧浩只是意識到自己闖大禍了,怕得不行,偷偷的,想溜走。
「還敢跑?!」鄧潭新一把捏住鄧浩的頭髮,拽著那麼短一截,把它揪了過來,想也不想就是一個巴掌。
就是這個人,害了他的全部。
鄧潭新不敢想像,這件事之後,屈芷還會不會要他。
他就是個贅婿而已。屈芷對丈夫的唯一要求就是乖巧聽話、不要惹事。
而他闖出這麼大一個禍來,讓屈芷帶著屈家都顏面盡失。
更別說屈芷本身的事業還在遭受打擊。
鄧潭新在打罵鄧浩。
屈芷渾渾噩噩的,也很難過。
前幾天她聽說曲明淵「復活」了。
沒法放在心上,她太忙了,一個不慎,她的主事業就要受損。
她從沒想過,陪人參加一個頒獎儀式,能把自己的未來砸進去。
電話一個接一個的響起,支持偷竊者鬧得國際都知道,全球直播每一個合作方都來問屈家是什麼情況。
等待屈芷的,是屈家人自己的懲罰。
她想起剛剛看見台上的人很眼熟,似乎正是鄧浩被開除的原因,是鄧潭新針對的下屬。
也是她上次對曲明淵動手時,查出來的,曲明淵的現任。
屈芷終於明白,這件事的起因經過。
她動了一個不該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