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不想忍下去。
可她也沒有膽量,去真的動一次手,怕受到更多的懲罰。
「我會查到的。我不會讓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好過的。」
曲明淵鬆了點力,怕捏痛江雨濃的肩膀。
心裡繃得更緊。
「沒關係,真的……沒有事了,已經,已經過去很久了。」江雨濃剛開始還能笑著。
還能感嘆她找了個多麼好的愛人。
說到一半,她也有點說不下去了。
江雨濃卡殼著,把剩下自我洗腦的話丟出去。
然後——她的身體開始顫抖,眼眶也有淚水t正在蓄積。
吧嗒一下,淚打在曲明淵心裡。
曲明淵摟著她找了個角落坐下。
江雨濃融似的鑽進她的懷裡。
曲明淵拍著她的背,撫過她的頭髮。
仿佛在說,你看,明明還沒有過去。
霸凌者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那些傷痛也從來沒有人撫慰過。
怎麼可能過得去,怎麼可能好的了?
可曲明淵也沒有說話。
她只是輕輕的哄著江雨濃,等著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真討厭……」半晌江雨濃終於從慟哭里脫了出來。
她趴在曲明淵身上,身體有小幅度的起伏。
「怎麼就討厭了?」曲明淵摸過她的臉,拿手帕替她拭淚。
她今天扮第二人格。做這種事自如又熟稔。
江雨濃靠在她懷裡搖頭,眼淚蹭了她一身。
「就是討厭。」讓她出糗,讓她哭,讓她把一身脆弱都破除。
又只是這麼抱著她。就好像確實,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她們在一起,就有力量迎接新生。
「好吧。討厭鬼要替你報仇了。」曲明淵親了親江雨濃的臉。
「我會讓他們對你道歉。我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代價。你曾經不敢做的事,我來做。不敢討的公道,我來討。」
「我不是受害者,我沒有陰影。所以這種事……我來做最合適。」
曲明淵沒有和江雨濃一起痛斥,沒有和她一起哭。
只是,做下了一個承諾。
一個沒有人和江雨濃做過的承諾。
一個不問因果,全方位站在江雨濃這邊的承諾。
江雨濃比剛才還想掉眼淚。
又比剛才更想吻曲明淵。
她受不了,眨著眼淚去湊曲明淵的唇。
曲明淵熱情的歡迎了她。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江雨濃想要更多的證明,更多的儀式,來舒緩她這份就要爆開的愛。
白也表了,婚也求過了。
她還真沒什麼現在能做的事,只能挫敗的咬曲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