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給陳渚韻送送資源,按照妹妹走前說的那樣,照顧好她。
還有一個原因是曲家那標誌性的金白色頭髮,較大程度上蓋住了曲明淵五官里像游從樂的那部分。
讓她遠看像曲馥清,近看也看不出半點游家的模樣。
曲明淵逃離曲家之後,染成了黑髮,這才把他五官原本的模樣暴露了出來。
自己才會認錯。
尤其,當時曲明淵大概是失憶了,懵懂純粹的神情,像極了二十多年前還是剛畢業的小年輕游從樂。
「我去個衛生間。」曲明淵思來想去,游家算是四大家族裡,她接觸最少的家族了。
不知為何,對方對曲家的態度很淡漠,就好像用不到能源一樣。
這也奇怪。哪一個行業敢說自己不需要新興能源,不需要更大程度的利用能量?
那場火之前,曲明淵就對游家有些興趣了。
如今,她也想探究一下對這個拿著妹妹照片問自己的女人。
曲明淵在江雨濃臉上留了個咬痕。
江雨濃掐了她腰一把,沒跟上去。
曲明淵去了二樓,剛好遇到在門口等著的游從禮。
「被趕出來了?」曲明淵饒有興致的挑了下眉。
「……你不像她。」游從禮嘆息了一聲。
她妹妹哪兒是這種t懟死人不償命的霸道惡劣性格。
「是嗎?那你還認錯。」曲明淵靠在了游從禮旁邊的牆上。
游從禮還想說點什麼,曲明淵忽然壓低了聲音,睫毛也垂著,像在試探一個秘密。
「那是我另一個母親,對嗎?」
游從禮的目光染上微茫。
……
五分鐘後,門嘭一聲被推開,陳渚韻臉上鋪滿慍怒,氣壓低的差點把游從禮掀翻。
「怎麼了小豬?」游從禮拉住陳渚韻的胳膊。
陳渚韻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克制著心底的火。
「Rain的作品。被一個裁判誤取消了參賽資格。我認識的評委跟我說,如果不取消,今年的金獎本來該是她的。可現在也過了再次參加的時間,她說那邊已經上報了協會,協會不答應再開一個通道,讓她重新提交作品。」
陳渚韻把游從禮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一口氣吐了很久。
「我都拿我的帳戶給她上傳了。竟然還能出這種事。」
她畢竟要避嫌,不可能直接和評委說哪個作品是她的學生的。
那樣壞的不只是公平性,還是這個獎項的含金量,拿這個獎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我想著Rain的作品會有個星。好歹能讓評委冷靜一下,不直接判抄襲。冷靜之後肯定能看出誰才是正品。」陳渚韻簡直覺得頭痛。
江雨濃是還有很多很多年可以走。
這樣有靈氣的設計師,目前人生一切順遂,她肯定還能設計出更多的作品,說白了,不差今年,不差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