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濃把曲明淵拉起來,只一下,就把她松松垮垮的肩帶蹭掉了。
曲明淵低垂睫毛,把委屈的酸淚水黏上眼眶。
肩帶垮了半邊,大片的白晃著江雨濃的眼。
這是沒有紋身的那一半。
這樣純粹的淺粉色足以蓋過一切奼紫嫣紅,淹沒江雨濃對雪膚的所有印象。
她不禁順著衣帶往右邊瞥,被那微微透了點紅的紋身勾著,深一眼、淺一眼。
一眼探究,一眼羞澀。
她亂眨著眼,竟擠出和曲明淵如出一轍的水光。
曲明淵就著這間隙,指尖搭在了另一邊的衣扣上。
她稍稍一挑。
江雨濃屏住呼吸。
明明是看過很多次的紋身。
甚至,她一宿一宿的撫摸過那一雙玉蘭花。
一寸一寸的吻過絲絨質地的花瓣。
一口一口的咬過粉白交織的花蕊……
她卻又一次期待起,那肩帶下壓著的,是什麼樣的景色了。
是春的嬌嫩,夏的熱辣,秋的濃郁,還是冬的寂寞?
可曲明淵卻又一眨眼,沒能挑開那顆可惡的扣子。
「小雨……」她帶上了泣音,仿佛解開這顆扣子對於她而言是世界上最難的事一樣。
望向江雨濃時顫顫的眼神,也讓江雨濃無比的難以拒絕。
何況,江雨濃本就想幫她解。
今天的姐姐有些不一樣。
像白蘭,也像第二人格。
或許是白蘭又醋了,把第二人格踢了回去,剛剛是在藉手機發泄。
江雨濃有些認不出來,猜測著,沒有去揭穿曲明淵。
只要兩個人格沒有打起來就好。
「幫幫我……」曲明淵一聲求救呼喊出來,江雨濃咬住那顆扣子,直接把它扯掉了。
「唔……」她也沒有撩得很過吧?
曲明淵被弄倒的時候,感受著腰上的掐按,呼吸急cu。
「有點……」曲明淵想著江雨濃之前的顱內心聲,假裝被江雨濃折騰得很難受。
江雨濃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吧?
喜歡她痛,喜歡她哭。
她都可以,只要江雨濃喜歡就好。
「不舒服嗎?」江雨濃匍.匐在曲明淵身旁,吐.息.強烈到曲明淵都能聽見空氣被衝破的聲音。
「姐姐。」江雨濃旋即tian過曲明淵的耳垂,咬著她,用了點力。
「沒,沒有……」曲明淵扒住江雨濃的肩不放。
「姐姐說的沒有,我聽見了。」江雨濃說著,兩指繞花,絞了一下。
曲明淵真的屏住了呼吸,這股感受衝擊著她的頭腦。
這是她第一次作為一個完整的個體,和她的愛人在……
這種知覺讓她本就銳利的感官豐度又翻一倍。
曲明淵情不自禁的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