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嗎?」曲明淵轉過身,把江雨濃從窗簾的縫隙下拉進懷抱里。
「……你要一直一直,陪著我。」江雨濃鎖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著,用了力。
「我會一直陪著你。」曲明淵的頭髮擦過江雨濃的脖頸,在鎖骨上留下一層癢。
「會一直愛你。直到這一生結束。」她刻意讓江雨濃摸到她手上的戒指。
看t不見江雨濃的表情,曲明淵不知她這會兒是好些了,還是在偷偷掉眼淚。
她稍稍往後退著,江雨濃隨著她前進。
就這樣不偏不倚,把她推倒。
「今天是周二,這會兒是第二人格。」
再看見江雨濃的臉時,她一雙眼紅如火,閃著星光,亮成一顆太陽。
「……嗯。」曲明淵還挺想知道,江雨濃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的事,就沒有說。
總歸都是她。
江雨濃趴下去,理起曲明淵的髮絲。「你在,就好。」
「我又不會走。」曲明淵感覺自己好像被咬了一下。
江雨濃這會兒咬人沒什麼力度,貓似的輕柔。
這種痛癢似乎鑽進了心尖。
「你認識好多人。」咬得嘴累了,江雨濃才鬆口,靠在曲明淵身邊,情緒緩和了不少。
「是。我是認識很多人。沒來得及跟你介紹,以後有機會帶你見見她們。」曲明淵撫過江雨濃的頭。
「都是怎麼認識的?」江雨濃想,她就不認識什麼人。
過去的二十多年,她所有的關係都是階段性的。
階段性的親情,階段性的友情。
還有一段並不美好的戀愛。
曲明淵的承諾並不能抹除她心中的不安。
她怕這麼好的日子,也有結束的一天。
但至少,此時此刻,迎著冬日正午的薄陽,在異國他鄉的陌生床榻上,江雨濃依舊靠在曲明淵懷裡。
和她親昵的抱著,說著些情人間的悄悄話。
這麼一抹陽光的暖,讓她感覺,這一刻能持續很久很久。
她不說永遠。但她們至少,也該有一輩子。
「有的是同學吧。上學的時候很自然就認識了。我很冷漠的,都是她們追著我跑。有的是家裡大人認識的朋友的孩子。有的是鄰居。有的是給我看病的醫生。」
曲明淵吹了下江雨濃還泛著紅的眼。
「等見面了,挨個給你講她們的糗事。」曲明淵說著捏了下江雨濃的手。
「你呢?沒有什麼認識的人沒有告訴我嗎?」
江雨濃搖頭。「我認識的人很少。」
「那以後再一起去認識更多的人吧。」
「好。」江雨濃閉了下眼,再睜開,神色可算恢復了些。